来到伦敦之前,伯莎并没有什么特定的想法——事实上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仅仅是把嫁妆丢进银行吃利息,这三万英镑的巨款也足以保证她衣食无忧、奢侈永久。
但当走下火车,碰到“逮不着”的时候,伯莎就已经有了念头。
伦敦的帮派文化历史悠久,为什么伯莎不能在这儿划一块属于的地盘?
哪怕做不成也没关系,她还有钱,想去哪里都可以。而伯莎的运气不错,“逮不着”杰克刚开始就为她找来了托马斯·泰晤士这样合适的帮手。
比尔·赛克斯这边安排完毕,她也得安排安排托马斯这边的事情了。
到了下午,托马斯·泰晤士才带着建筑工人姗姗来迟,主卧里满屋子的“血”还把工人们吓了一跳,搞得托马斯连解释带赔礼,最后哭笑不得地找上伯莎:“夫人,我怎么觉得你装神弄鬼还上瘾啦?不就是对付老犹太,我有的是办法。”
她相信托马斯有办法,但伯莎始终没让他帮自己做过这种事情。
对此,她只是饶有兴趣地开玩笑道:“怎么,你还吃比尔的醋?”
托马斯愣了愣,而后大笑出声:“你说比尔·赛克斯?他要是长得不那么抱歉,我可能真的会有些危机感。”
“所以怕什么?你帮我盯着修复宅邸和酒吧的事情已经够忙了,这种事情自然要别人去做,”伯莎说,“而且我有其他事要你做。”
“你尽管说,夫人。”
“带我去看看其他姓泰晤士的孩子们。”
“……”
托马斯轻松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截至目前为止,伯莎知道托马斯的两件事,一,他曾经是帮派分子,看他的能耐,混得应该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自己的组织;二,他应该还有许多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都是孤儿。
大胆点猜测,伯莎隐隐感觉这两件事之间很可能有所关联。
“他们姓泰晤士,我也姓泰晤士,你说过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不是吗。”
伯莎语气随和,凌厉的眉眼难得流露出几分温情:“我没有恶意,托马斯,更不会去伤害孩子们。既然是一家人,请让我也做点什么。”
面对伯莎近乎突然袭击的善意,托马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感动的情绪。
他只是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看了伯莎许久,而后开口:“在此之前,夫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请。”
“你没用对付赛克斯的这些手段对付我,是因为我比他更有价值,是吗?”
“是。”
“所以比起挟持,你希望用更保险的手段拉拢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