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有英格拉姆小姐的家人许可,她是不能随意破坏死者遗体的。而且伯莎并非专业医生,她只能通过当记者时经历过的案件,以及身为一名推理悬疑爱好者的经验来做出判断。
能让伯莎做出判断的……只有尸斑和口唇粘膜颜色,以及那么一丁点的苦杏仁味。
“应该是氰()化物致死,”伯莎开口,“不管凶手是谁,他想杀死布兰奇·英格拉姆小姐的决心倒是很大。”
“她就这么恨英格拉姆小姐吗?”
“她?”
伯莎敏锐地抓住了牧师的用词:“听起来你已经圈定了凶手,牧师。”
牧师:“据说是桑菲尔德庄园阁楼上的疯女人干的。”
伯莎:“…………”
连远在庄园之外的教堂牧师都听到了这样的传闻,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疯女人?”
伯莎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开口:“那就奇怪了。”
“马普尔小姐有不同的意见?”
“我不清楚桑菲尔德庄园的情况,”她扯起谎来连表情都不变,“只是想要拿到氰()化物可不容易,拿去毒()杀一名神智清明的人更是难上加难。英格拉姆小姐是在哪里遇害的?”
“在卧室,小姐。”
“那凶手首先得能自由出入英格拉姆小姐的卧室,并且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下毒——这两点要求他要么是庄园的仆人,要么非常了解英格拉姆小姐的作息习惯。更重要的是,氰()化物这么危险的东西,行凶的若是一名疯子,谁会卖毒()药给她?”
牧师愣了愣,似乎才想到这点:“也,也是。听说过疯子杀人,却大多采取直接了当的暴力。”
伯莎认同地点头:“只有正常人才会想到下()毒这种杀人方式。”
牧师:“那马普尔小姐,对于凶手是谁,你有自己的看法吗?”
伯莎:“得等我搞清楚桑菲尔德庄园内部的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