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赛的结果就出乎夏的预料, 路斯利亚没能回来。
打败路斯利亚的笹川了平她知道, 一个单纯的笨蛋, 斯库瓦罗补习班的中坚力量。他的数学作业是她最判不下去的那种,那个蠢孩子会极限地把所有可能得公式杂乱地写下来。夏得很努力地从男孩乱糟糟的笔记里找到勉强贴边的给他一两分,才不至于让他被自己妹妹摁着家里学习不能参加社团活动。不过有时候他也自暴自弃地会在不会的题底下写一个大大的“极限——!”,夏也只能极限地,给他画一个大大的对勾。
显然笹川了平也还记得斯库瓦罗。
“嘻嘻, 那个小鬼头一直管斯库瓦罗叫老师呢。”接下给夏送饭职务的贝尔跟她转述当晚的情况。他说了两句那群孩子是怎么叫斯库瓦罗老师的又特别仔细地描述了路斯利亚被打败和被处决的景象。
他描述那种血了呼哧的场景很生动, 夏绷着脸吃完混着药物的晚饭, 漠然地让他给自己拿本书看。
贝尔瞧着她, 又故意说:
“那个沢田纲吉看见我们也很激动呢,一直在问我们为什么。还说什么明明我们都是温柔的人,嘻嘻——真是笑死王子了。”
“那么——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非要说的话, 就是因为我们是巴利安啊。”
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说:“好答案。”
“嘻嘻,是吧——那你又是为什么呢,艾丝黛德?”
“sa……”她卷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窗外的方向说, “因为我是我吧。”
“哇——好一句废话呢。”
夏轻笑了一声, 没再说话。眼看从她这看不到自己想看见的表情,贝尔无聊地离开了。她一直等到后半夜,直到亚历山德罗出现在窗户外, 告诉她路斯利亚还活着正在医院抢救, 心里才安定一点。
亚历山德罗一副受不了这里的样子, 通知她这个消息之后却没急着走。
“怎么了?”夏问,有点焦虑,她能听见xanxus就在隔壁的大厅里,和巴利安的其他人一起,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回来。
他说:“我见过沢田纲吉了,那是个好孩子。”
夏微笑起来,点点头,道:“确实是。”
“他还一直挂念你呢,reborn一直拿这个做鞭,抽着他往前跑。”
“……真不愧是reborn。”夏想起自己和迪诺被reborn折磨的那两年,由衷为沢田纲吉叹了口气。
他拉着脸,口气不善地说:“哼——逼着普通人加入黑手党,就因为他的血统,真是讨厌。”
夏转了下眼睛,问:“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彭格列这么看血统?”
“还能是为什么,死气之炎呗。”
“可……”夏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又自己断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