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带着行李箱回家的时候, 表情很是奇怪, 好像有话要和亚历山德罗说, 又不好意思说一样。亚历山德罗被她一瞥一瞥地看得别扭, 问她到底怎么了。
“又没交到朋友?”
“怎么会呢。”夏立马反驳, “你对你可爱的养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朋友超多的!”
亚历山德罗冷笑。
夏将翻开的诗集放到腿上, 挠挠脸,道:“就是,嗯, 有好多人都回国了, 毕竟是圣诞节假期吗……”
“所以你凑不齐五个朋友?”
“凑齐了……但是吧……他们多少有点太有个性了……”夏给亚历山德罗打预防针。
“嗯?”
“有一个同性恋。”
亚历山德罗皱了皱眉毛,问:“男的女的?”
“男的。”
他的表情微舒,道:“我尽量不歧视他。”
“还有一个喜欢晴天打伞的人。”
“别在屋里打伞就行。”
“唔……一个大嗓门。”
“嗓门大而已。”
“一个喜欢用刘海遮住眼睛的少年。”
“那个年纪的孩子就是喜欢这么干。”
“然后吧……那个男孩带着一个小婴儿。”
亚历山德罗抻了抻报纸, 摇摇头, 道:“现在这个社会啊……所以说做好避孕很重要。”
“咳咳……还有,嗯……”夏在屋子里移动脚尖,“我男朋友。”
亚历山德罗唰地放下报纸, 锐利的目光看向夏。
“男朋友?”他的嗓音低沉粘稠,嘶嘶作响,像一条蛇。“所以那个孩子……?”
夏赶紧说:“天啊,不是!瞎想什么呢, 你两个月前还见过我呢!”
“哼……”亚历山德罗又抻了抻报纸把目光放回报纸上, 说, “不就是交了个男朋友吗, 看你羞得,好歹是个意大利人,有点意大利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