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纠正她:
“而且你要求自己的未来。你爹爹一年老是一年,他的病能求好,当然好。但是你要求求你自己的将来呀,比如,你要跟佛说,你将来想要成个什么样的人啊。”
珍珠听了,点了点头。
这次,她不出声了:
“菩萨呀,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当个郎中,为俺爹爹把病治好。这真的是俺最大的一个心愿,菩萨呀菩萨,请圆了俺这个心愿吧。”
要说珍珠,第一次跟奶奶去许愿的时候,一心想当个郎中,将来要治好爹爹的病,
这是她当时发自本真的一个信念的话,但是到了11岁那年,
她却要在她的心愿前面,加上“良心”二字。
那年,家里来了个走街串巷的郎中。
珍珠打开门见一手拎木箱的中年男人,长衫礼帽,象个书生。
“俺是个郎中,专看久治不愈的病,小姑娘,你家里有病人吧?”
“俺爹一到冬天就咳嗽,经常身上不舒服,都十多年了。您能看好?”
“俺看病很厉害,只是小丫头你能做了主吗?再说了,诊费谁出呀?”
奶奶闻声出来:
“神医,俺能做了主,诊费自然是俺出啦。”
郎中来到珍珠父亲床前,挽起袖子,切脉,切完了左手又切右手,之后又切右手,再切左手。
一脸认真的样子,惊得奶奶不敢出声,父亲躺在床上,闭着又眼,默不作声。
珍珠更是怕出一点声音,站在那里,都不敢呼吸了。
她屏住了气,她怕自己的呼吸声,哪怕一点点,便会耽误听到郎中切脉后的话语,
甚至影响郎中给爹爹治病诊断的思绪。
珍珠由于屏气,脸颊憋的通红,在等着郎中说话。
可是,郎中诊完了脉,并没有言语。
只是从房里走了出来,到了奶奶的房里。
其实,刚才郎中用来诊脉而坐过的,靠近薛先生床边的木墩椅子是有来历的。
当郎中被请进了院门后,便被奶奶引领着,坐在了院子里的那张方桌前,跟奶奶聊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