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新娘不言语,便自顾自的掀了新娘的盖头。
新娘并不言语,而是低着一张羞红的脸,笑意盈盈的走向那盏贴着喜字的灯,拿起玻璃罩,吹灭了它。
月光下,屋子里,新娘走到高大的“雪里红”面前,他立刻就如同矮了半截,深深的弯下腰去,抱起新娘,用嘴去撮那矮他一头多的新娘仰起来的小脸。
终于听到了他叹息般的呻吟,和那两唇之间的火热……
厅里的几个兄弟们,见“雪里红”回了后院,本来是想尾随着,找机会闹闹洞房的。
可是,看到屋内灯很快的就灭了,谁也没有忍心打断大哥的这份火热的兴致,都悄悄的退出了小院。
临走,还关上了那道从来没有关闭过的月亮门。
深夜的北荡山,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虽然夜晚的灯火还是映照着北荡山的厅如白昼。然而,欢乐的气氛已经变成了众多兄弟的酣梦。
山寨的大厅里,一片狼籍。
山寨的喽啰们酒后,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桌上,地上,泼洒的酒和食物,乱丢的纸牌,衣服褂子鞋子,随处可见。
“你到底是谁?不说,俺他妈宰了你!”
“雪里红”雷鸣般的一嗓子,吼醒了大厅里的寂静。
有几个人,甚至蹿了一个高儿,就从地上直蹦起来了。
大家一起往后院跑,往大哥那间,昨晚才刚刚成为新房的屋子跑去。
“大哥,怎么了?”
“怎么了?大哥”
“雪里红”一脚踹开了月亮门,暗哑着嗓子吼道:
“都给俺回屋睡觉去,俺这的事,和你们没他妈一点关系!”
说远,他随后走进屋,反手便带上了屋门。
里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声,这些兄弟们个个面面相觑,但还是听话的走开了。
“雪里红”回到屋子里,看了一眼那个坐在床上,衣衫不整正在抹眼泪的女人,问道:
“你是谁?是谁支使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