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深呼吸,好半天才再次平定起伏的心思,出门去了膳厅同燕阳坐在一起用饭。
自从两人成亲之后,乔木一直在培养燕阳回府两人一起用饭的好习惯,原本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可现在看到桌子边上坐着的燕阳,乔木有些后悔了,这破习惯养它干什么呀,专门让自己食不下咽的吗。
连燕少城主俊美的仪容都不能让乔木稍稍开怀,看着顺眼些了。
严格来说,这事怪不到燕阳,毕竟当时燕阳一句话都没有说,都是乔木自己脑补出来的,可她脑补出来的东西太他妈的有逻辑了,不用核实自己就当真了。
两人相处日久,燕阳还是能多少看出来点不同的:“可是有点舍不得离府,不过出去几个月,咱们就回来了,很快的,就当出去游玩松散松散好了。你放心,昨日同幕僚们已经拟定了出行的章程,路上不会太过辛苦的。”
乔木手中的饭碗,撂下好几次,险些都没有扣在燕阳的脑袋上,若是不听到幕僚嘴里上不台面的主意,怕是她要感动的。
乔木用鼻子哼口气:“不过是个居所,去哪里我都无所谓。”
这话太伤人了,至少燕少城主伤到了,合着就没把这里当成家呀。真是枉费了他的一番心思,倒是他多余了。
燕少城主有点挂不住,脸色吧唧就耷拉下来了。
辛苦了两日一夜的男人本来就没有多少耐心,回府还要看女人脸色,这日子真是你太不舒心了,燕少城主那是什么人呀,从来只有给人脸色看的,看过谁的脸色呀,在城主府的时候,那些后进门的城主夫人都是看他这位少主脸色的。
燕少城主越想气越不顺,啪叽就把碗筷放下了,甩袖子就走人了。
乔木绷着脸那个气呀,这人竟然还敢给自己脸色看了,后悔自己的碗摔的晚了些。起身怒声吩咐:“锁门歇了。”
太贵在外面急死了,就听到屋子里面哐啷一声,少城主甩着脸子随后就出来了。自家小姐接着就要锁门歇了,这是闹别扭了。
明明白日里自家小姐挺沉得住气的呀,怎么就翻脸了呢:‘小姐,少城主似乎恼了,要不要让人去请少城主回来’
乔木冷着脸:‘谁的人,听谁的吩咐呢,小姐我要歇了,还要看人脸色不成,锁门。’
太贵被迁怒了。不敢招惹盛怒中的小姐,太贵只能吩咐守门的婆子们落锁,歇了。
乔木一腔的怒火闷在心里,膈应透了,从那日轻语小姐身边带着有身手的婆子的时候,乔木就觉得自己身边缺了几个武力值高的人,如今更是觉得要找几个这样的婆子仗胆,若是再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摔东摔西的,直接让人给扔出去,那该多痛快啊,也省的自己憋火生闷气。
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乔木大半夜的去了当初为了拢住燕阳在乔园内装修出来的室内运动室,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一身的火气跟着卸了出来。
看看里面的设施,都是为了讨好男人折腾出来的,想想就不值,就多余,对燕阳多好呀,多上心呀,看看换来了什么呀,甩袖子,摔脸子,甩人。
乔木把自己累的没有余地胡思乱想了,才回内室休息。
太贵伺候着乔木洗漱,乔木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太贵松口气,自家小姐总是有减压的法子。怒火发出来就好,还真怕小姐憋坏了,不过如小姐那般大开大合的跑起来,太贵还真是不敢想。别说陪着了。
,乔木这里自我调节了,舒舒服服的歇下了,怒火攻心的燕少城主,甩袖子出了乔园,也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这女人就是惯得,同自家父亲大人说的一样,女人就宠不得。
燕少城主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也没有人跟他这般稚气,让他熟悉过这种酸涩,委屈,怒火无处排泄的心境。
所以不知道怎么排遣这股子怒火的燕少城主,一个人去了书房,哗啦啦摔了好多的东西,最后拿出来出行计划,在仔细的筹谋了一遍,再三确认没问题了,不会委屈乔木才把东西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