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哲一路将她抱到休息室,放在床上,手脚很轻,就像她是一个易碎的工艺品。
夏禾对于他的温柔受宠若惊:“傅总,我真的没事!”
“等下李医生就来了,让他给你做一个全面检查。”他显然是没听她说的话。
全面检查?不用这么夸张吧!
夏禾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攥紧被单:“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就是有点脱力了,休息一下就好……”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因为傅思哲今天的眼神太恐怖了,虽然嘴里温温淡淡的和她说着话,但夏禾敏感的察觉到“危险”二字。
就像是炮竹,如果一不小心点燃了引线,就会噼里啪啦炸的尸骨无存。
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夏禾还是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确实是耗损了太多的气力,一不说话,困倦感就席卷而来,不知不觉的就闭上了眼睛。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傅思哲紧绷的下颚线和眼里仍然未曾褪去的慌乱。
等夏禾一觉醒来,医生都已经检查过了。
她动了一下手臂,就感觉手背一阵刺痛,才发现自己正在吊水。
“醒了?”
低沉的声音自身旁传来,夏禾艰难的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看见傅思哲站在窗口,定定的看着她。
夏禾“嗯”了一声:“医生来过了?”
“来了,说你被下了药。”傅思哲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窗台,“为什么不说?”
“药没有全部打进去,而且只是麻痹神经的药,没什么大碍。”夏禾看吊瓶里的水已经差不多吊完了,伸手直接拔掉针头,也没用胶布贴上,无所谓的抹掉了渗出的血珠坐起身来。
她看了看天色,去天台的时候还是白天,现在外面都已经黑了,没想到睡了这么长时间。
“舒晓抓到了吗?”
傅思哲看着她的动作皱了皱眉,走到她面前,抓过她的手。
夏禾:“!”
从边上拿起医用胶布贴在她的伤口上,看见夏禾呆怔的表情,嘴角似乎微微扬了扬,但很快就恢复了一脸的清冷:“这几天不要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