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气得头痛,她边揉太阳穴,边可怜巴巴地看着魏嫒,“小嫒,你看看那个江轻言——她,她!”她叹叹气,痛心疾首。
魏嫒敷衍了顾夫人几声,叫她别再生气,又转过脸让白木语少说几句。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十分得体,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对这两个女人有多不屑。
既然她们俩都那么憎恨江轻言,那为什么不做出点实事来?只知道在别人背后说着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她们是痛快了,可是江轻言受到任何伤害了吗?魏嫒十分看不起这两个人,觉得她们只不过是两只纸老虎罢了。
当然,她不能流露出自己的真情实感。
“顾妈妈,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想开点。毕竟顾哥哥的人生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选择了轻言,那你就应该尊重他的决定。”魏嫒的声音如小桥下潺潺的流水,温和地流淌而过,流进顾妈妈和白木语的耳朵里。
可是很显然,顾妈妈对她的劝慰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顾夫人冷哼了一声,“小嫒,你真是变了。”
魏嫒在心底冷笑。
魏嫒一直认为顾夫人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可是她现在发现了,顾夫人是自私的。
她口口声声说视魏嫒为亲人,视魏嫒为女儿,可是,哪个当妈的不希望孩子好呢?顾夫人只知道在魏嫒边上撺掇着,挑拨离间着,希望她能将顾如风抢过来,可是,谁都知道,顾如风根本就不喜欢她魏嫒啊!
“顾妈妈,我是变了,我是变好了,不喜欢跟人争,跟人抢了。”魏嫒转身,推着轮椅离开,她眼中泛着泪光,是委屈的,是伤心的。
顾夫人在身后喊着魏嫒,她没有停下,只是直接滚动自己的轮椅,去了小花园中。
顾夫人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抓着白木语的手问,“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其实对魏嫒来说,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之前歇斯底里的魏嫒。
那个时候的魏嫒茶不思,饭不想,甚至闹过自杀,现在她已心如止水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白木语在边上轻轻安慰着,“阿姨,你没有错,不要想太多了。魏嫒心中有自己的思量,那是你无法猜测的。”人心隔肚皮,她多想这么对顾妈妈说,可是最终却没有这么做。
魏嫒哪有这么好呢?她只不过是在蛰伏,伺机再度出击而已!否则她就不会处心积虑,想着将江轻言送上其他男人的床了。白木语多想说,这些日子以来,江轻言被烦得头晕脑胀,都是魏嫒的功劳,可是她没有这么说。
因为白木语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太聪明了。他们只要一伸手,做些什么,或是张张嘴说几句话,就可以将她拿捏在手心中。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