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一愣，看了半天，因为是瞎子，什么也没看到。
“你谁啊？要算一卦吗？”
“……”
陆涯向柳玄夜摊了摊手。
老乞丐已经不记得二人。
这很奇怪。
也就十几天时间，没可能忘的这么干净，除非他见人就说对方是魔王，或是改变世界的大佬。
那应该早被打死了。
柳玄夜岱眉微蹙，眸心骤然显出一抹血色。
以前，她只是觉得这乞丐是个高人，或是冥冥中窥破了天机。
现在，有了本尊的记忆和见闻，她才明白，推衍术，乃是极其高阶的大道仙法。
不但要推衍者精通符文封印和幻魂术，同时消耗大量灵力，才有可能窥得一丝天机。
三千年前，七位冥身盗取七神印之后，虽受神印上的神罚伤，但还不至于失去冥身。
七人寻遍仙界也没找到藏龙之地，后来七人合力施展大推衍术，才得知应龙的位置。
这个大推衍术，消耗了七人的冥身——柳玄夜是向其余六人如此解释的。
但实际上，推衍应龙所耗只是九牛一毛，推演到陆涯的存在，才是真正耗掉七人冥身的根源。
而眼前这个老乞丐，推衍到自己和陆涯两个人都是改变仙界走向的关键因素……
这得消耗多大灵力？
柳玄夜隐隐察觉到一丝危险，她的神识只有仙宗级，看老者只是个江湖骗子。
她不相信，又施展高阶幻术强行索魂，发现真的只是个凡人瞎子，没有一点修为。
这就更奇怪了！
柳玄夜沉默许久，忽然开口。
“妖言惑众，杀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