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做什么的？”余念只是笑，对于刚才人鱼的评价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是专注自己的问题，她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手中的镰刀刀尖状似无意的提起来又放下去，那距离上下移动的幅度并不大，可是看起来却非常的危险，因为只要她的手再往前面一公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人鱼紧紧的盯着那把镰刀的刀头，想要朝着后面退，可是没有等她动弹，忽然就感觉到一把还带着寒意的锋利的刀刃已经紧紧的贴着她背后的皮肤了。
顿时，她就被夹在了中间根本动弹不得，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多少时间后，就抬起了头再次看向了余念，唇边扯出了冷冽的笑容：“当然是来进食了。”
果然这个答案跟余念想得差不多，她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甚至连一丝偶读没有改变，还是微微的笑着：“你们进餐的地方还挺特别的。”
人鱼歪了歪头，似乎没有明白余念的意思。
人鱼没有明白，帘卷西风是明白的。
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在猎鹰号的倒数第二层，再下面一层就是水平面之下的，要在这个地方开一个口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鱼进来如果不是有人帮忙的，靠人鱼根本不可能。
“你们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吗？”
人鱼眨了眨那双非常漂亮的眼睛，脸上有些许的茫然，看起来好像没听懂，又好像在思索余念的问话，有些迟钝。
余念也不着急，只是提起了手中的镰刀随手挥动了两下，如同她平时的动作一样，不过无意之间，那镰刀锋利的刀头却不小心从身边的人鱼的尸体上划过，顿时，那尸体就翻起了一大个口子，露出了里面雪白而富有纤维弹性的肌肉。
人鱼虽然在思考余念的问题，但是从头到尾目光都没有离开过面前这个女人，她在看着那刀头从自己同胞尸体上划过的瞬间，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两下，然后都不用余念催促，她立刻舔了舔嘴唇开口说道：“不是第一次，大概一两个月就要一次。”
一两个月吗？
这一两个月不正好就是一只眼或者白头发开船出去到外面转悠一圈的时间吗？那么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跟人鱼做着这种勾当。
要不然，那个收了他们钱的大副怎么可能会如此兴高采烈的就同意他们上船呢，而且还送上这么好的房间……
这些很显然已经个帘卷西风说的话对得上了，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是……
“你们从船上得到食物，那么你们用什么东西来交换食物？”没有等余念开口，站在一边修离缓缓的扯出了一个笑容，语言清楚的问。
“……”人鱼大概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看着对面两个卑鄙无耻又凶狠的人类，想一想自己现在的情况，还是非常识时务的回答：“眼泪。”
“眼泪？”这个答案真的是有点出人所料，所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眼。
一开始乔娜就给出了关于人鱼的提示，人鱼的肉是可以长生不老永葆青春的，不然的话，飞龙王不会捕捉到了人鱼首先想到的就是吃掉她，那么这个人鱼的眼泪有什么作用？
“你们的眼泪又有什么用处？”帘卷西风很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好奇到了极点，都没有等余念和修离两个说话，他就急巴巴的开口了。
人鱼显然很有节操，她看了看面前两个凶神恶煞的人类没有开口，倒是一直躲在最后面的一个人问话，脸色就变得倨傲了起来，她那条大大的鱼尾在木质地板上拍打了几下，敲击得地板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最后要不是在余念微微眯起的危险目光中，看得出来人鱼很是不想搭理帘卷西风。
瘪了瘪嘴之后，人鱼只能为难的说：“人鱼的眼泪可以带给人类巨大的力量……当然，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一滴眼泪能够持续十天半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