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思考,杨萍萍此举的动机,可能是被楼上的脚步声给惊到了,又或者,根本就是倦了,倦于继续她的折磨。
一连串头骨迸裂的巨响。
刘泽超以为自己上了天堂,或是下了地狱。
待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被绑在这间地下室里。
而杨萍萍依旧站在他的面前,像是一座遮天蔽日的山。
不,那不是杨萍萍。
刘泽超惊悚地发现,
真正的杨萍萍倒在自己的脚边,头像是被屠刀砍了,碎得不像样子……
他猛地抬头,那像杨萍萍的庞大人影便不见了,只留下一阵带着酸气的风。
刚刚发生了什么?刘泽超说他很快就想出了个所以然。
“但后面,后面,小姗,才是我要说的重点。”
刘泽超说,就在杨萍萍倒下不久,地下室的木门就被旋开了。
那是一个女人——她带着鸭舌帽,很年轻的样子。
因为缺血导致的视力下降,关于她的年龄,也可能是刘泽超看错了。
鸭舌帽女人凭着一己之力,把刘泽超带出了地下室。
那是两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到了卧室门口,她开始给他止血,简单地包扎,又拿出了一瓶水,和一包压缩饼干。
刘泽超想也没想就吃了。
“你是谁?”水和饼干让他恢复了说话的元气,虚弱地问道。
“血都止住了。”鸭舌帽说,“能走吧?自己走出去,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大众,车牌52结尾的,你从后座进去,有人想要跟你谈谈。”
“有人?”
“去吧!”
刘泽超说,那个可能只有20几岁的女人推了自己一把,他便软绵绵地开始走了。
走到别墅外面,找到描述中的大众车,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了进去。
后座的皮质坐垫很凉,车很宽敞,但汽油味却很重,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奇怪的香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