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了,得应季。
一路上,刘泽超的精神很差,重复说一些困扰他的东西:
“是我,我造成了整件事,因为——”
“别说了。”我再度喝止。
刘泽超突然看向我,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怎么了?”我问。
“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让我住在你家,还,还……”他指了指前面披着薄雾的夜路,“还陪我回家拿换季的衣服?”
我突然很想把“那些话”给说出来,强忍了好几秒,还是没有忍住:“因为你现在需要帮助。”
他像是没有听懂,问了一句什么话,机动车道上,一辆改装摩托车疾驰而过,发出过分巨大的引擎声。
“我不打算继续下去了。”我简单直说,“等你恢复正常了,我们就分手。”
他站得像是一个木头人。
我赶紧补充:“当然,跟你的新身份没有关系,我是……对你失望,各个方面,我觉得我配得上一个更坚强点的人。”
“对不起。”
这么早就托盘而出,实属冲动。
我刚说完就后悔了,不是后悔这件事本身,而是害怕刘泽超的病症加剧。
他咬着下嘴唇,点点头。
我们继续往城南的方向走。
一路上,彼此都再没说话。刘泽超过分乖巧地安静。
可能是想要弥补吧,我亲切地搀住他的手臂,搞得气氛有些尴尬,持续了五分钟,他别扭地把我推开了。
上电梯的时候,刘泽超突然惊叫一声,说他忘了带钥匙。
“没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