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
话筒那边沉静了,只剩下老兽般的喘息声。
“我来。”赵爽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期盼,“聚会的地点在哪里?”
“老样子,我们接你,时间是周六晚上八点,你现在住哪里?”
她报出自己的地址,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静,电话被挂断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赵爽久违地想要打一针。
安慰性地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抽屉,然后蜷缩在地板上发抖。
赌瘾异常强烈,但比起这种机械性的瘾头,她更害怕的是有血有肉的深渊——她已经戒赌5年了,过去,赌陪伴了她20年。
5年来,她已经学会有效地压制打针的冲动,却仍能没除去丑女宴带给她的阴影。
92年7月4日,她莫名受到了邀请,在一间私人别墅里放纵了一晚,和别的丑女一起,玩弄被金钱绑架的年轻男人。
时至今日,除了深深的罪恶感挥散不去,还有丑女皇所造成的肉色恐怖,让她不断地堕入谷底深渊——
赌品,性障碍,和全名连起来能说到嘴巴打结的精神类疾病……
92年之前,我很丑,和现在一样丑。
她从地板上爬起来,悲哀地想……但最起码,那时候,我自己能够看得起自己。
都说丑女皇不是人。
赵爽拨出报警电话,一边不安地思忖着:她会不会感知到我通知了警察,然后毫不留情地杀了我呢?
那就死好了。
在顾警官面前,赵爽坦白自己是旧时丑女宴的参与者。
她决定自首,同时帮助警方抓住那个万恶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