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最后,我对他耳语,“你做了一件勇敢的事,真的,等丑女皇被抓住,一切都会好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同样能从刘泽超的神色里,解读出这个信息。
“再去警察那儿,你能陪我吗?”
“当然。”我像兄弟一样拍了拍他的肩旁,就像往常那样。
丑女宴当晚,我们没有接到顾警官的电话。
三天后,警局终于有了消息,来电联络了刘泽超。
“丑女皇……逮住了?”刘泽超告诉我这个消息,我急切地反问他,“是顾警官吗?他怎么说?”
“呃,这个,是找到她了。”
“在丑女宴上逮了个正着吗?还是……喂,泽超,丑女宴不是两天前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叫你过去?”
“丑女皇死了。”
“拒捕吗?”
“不。”
刘泽超在电话那头深吸一口气,“顾警官说,找到她的时候,她只剩下一具骨骸了。”
说来话长。
也许从头讲起会比较易懂一些。
丑女宴当晚,赵爽难捱地等在家里,想着很多事情一过去,现在,和未来。
三个不同的维度,共同点是:都毫无美好可言。
“是时候结束一切了。”
她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道,等着25年前的面包车再次驶来,届时她将协助警察把丑女皇抓获归案——
93年10月,徐隆之死被曝出的时候,她看着报纸,放下了手持的注射器,一片无边的漆黑把她暂时性地吞没。
“最好的解药是救赎。”她兀自念叨着。
大脑停止回溯,坐回沙发上,眼皮狂跳地闭上眼睛,等待宿命降临。
然而,直到早晨,电话没有响起,门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