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说,“我不能保证故事的真实性。因为并不是亲身经历,全都是听若宁讲的,谁又能保证呢?”
“若宁也许歪曲了事实,添油加醋了,省去了一些细节,万一整件事根本就是假的呢?后面还有奇怪的情节发展,让人更加摸不着头……”
“我只是觉得吧,单从故事和意义来说,很适合深夜异闻,这个夜晚,便选中它讲了。”
“喂,你们还记得《奇痒》的情节吗?”
肖冰提起,“那个传播奇痒怪病的女人,她体内病源的由来,是儿时掉入过高浓度的化学浓液,又毫发无损地出来,故事就此而起。”
“记得。”
陈铭说,“你想说明什么呢?肖兄?”
“你们是否还记得,在这则《呕吐》故事里,前半部分,李若宁刚开始介绍秦天娇的时候,说了天娇工作时,被化学试剂炸到的往事?”
“哦!”徐鹏惊呼,“难道……”
“有可能,我是说,有没有一点的可能,天娇身上的诡异现象,跟早年的事故有关?”肖冰特地看向徐老太。
徐老太点点头:“是有可能,不过,谁能肯定呢?”
一阵沉默。
张怀满清清嗓子,发话了:“我不知道《奇痒》,毕竟我因为一些必须完成的鸟事,缺席了第二个夜晚。对于呕吐的成因,我想这也并非故事的重点吧?”
“世上多的是人类无法企及,没有概念的事,身为心理医师,我对此深信不疑。我们活在一个探索度不到万分之一的世界,何必刁难认知的极限呢?不必。”
“其实。”
钱子雯笑笑,说:“我喜欢这个故事,先不追究其真假,它切实地反应了人性。秦天娇的一生坎坷不断,晚年也孤独,不幸福。”
“就像故事里说的,因为那些不良的心态,和常年的屈苦,人突然就被‘魔化’了。能从嘴里吐出具象的东西。”
“她利用每一件看似昂贵的,还没化成恶心黑泥的邪物,在唯二的好友面前展示,想要证明自己最渴望去证明的事——我的儿子待我很好。”
“她把张姝的生活方式当做一种标杆,去制造这种假象。殊不知,这种直观庸俗的刺激,于冥冥中遮掩了她心里,真正想要追求的东西。”
“一种干净直接的亲情,一种不用金钱堆砌,照样能冉冉生辉的爱……当这真正的愿景,终化成若宁的发卡,从胃里顶上来的时候,很讽刺,她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
“没机会知道了,真正想要追求的东西,就这么简单直接地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