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咬着牙回我,“你自己不也说了吗?凉亭外、外面的。”
她指的是我右肩难耐的灼烧感。
“终究只是,感觉而已。也可能是我太紧张……”
我之前没有考虑到这点,是啊,如果程瑶说的都是胡话,那被注视的灼烧感又算什么呢?
它可是切切实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直到现在,还残存着一丝恶心的感觉。
程瑶狠狠地瞪着我,“你自己跟我说的……你跟我说的……”
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渐渐地,让我有了一种“颜面扫地”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们的16岁会不会这样,我只说我自己——
16岁的少年,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显然是没有准备好的。
就譬如现在,我感觉这事儿一塌糊涂。
横竖碰壁,乱七八糟,便有一般怒气冲上心头。
“你喜欢我吧?”我略带攻击性地问。
“什么?”她吓了一跳,像是我说中了。
“所以你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对吧?借着一系列离奇的惨剧,编造出一段过去,一段恕我直言,很恶心,亏你想得出的过去。”
我也意识到这段话说的有些过了,但还是没有停下来,“神经兮兮的,你只是想……”
话没说完,我只感觉脸上一阵刺骨的凉。
一条条丝滑的水蛇顺着我的脖子蹿到了衣领里边。
我一个哆嗦——是程瑶,她拿自己的可乐泼了我。
“你离我远一点。”
她哭了,“你怎么能这样?我信任你,才会……”
直到她离开很久,我还坐在那里,没有顾及脸上的可乐渍。
旁边几个老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让自己深度后悔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