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走神了,抱歉。”
……
是要说到陈建兵的坦白了吧?
好的。
你们想象过,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把屎盆子往自己的身上扣吗?
陈建兵的事让我彻底开了眼。
正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人不是往自己身上扣了屎盆,而是他们本身就是屎盆,散发着三滥恶臭。
他脑子有病,我是说陈建兵。
那种不能确诊的病。
他最终向警察坦白,自己只是想要引起人们的注意,这会让他很开心,不论以什么方式……
听到这里,我不禁开始唏嘘,他肯定也是一个可怜人,可怜到觉得自己像一坨屎,需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讨得存在。
“你的那个同学,叫王,什么,王……”
“王正明。”
“是的,王正明。那一次确实是他和他的鼠王,陈建兵看到王正明走在小道上,便放开了绳子,那群被兴奋剂刺激的大耗子就扑过去了……”
“它们没有杀人的欲望,只是内分泌紊乱了,扑人,就像是一些宠物狗那样。那个家伙,陈建兵,他甚至坦言,自己希望那孩子死。从头到脚的变态,肖冰,接下来才是重点,你听好了。”
爸爸继续说,陈建兵制造鼠王的“灵感”,并不是在什么电视节目上看来的。
他亲眼见到了鼠王,就在几个礼拜前。
准确地说,他亲眼见到了鼠王,案发当晚,看着它们把竖笛女孩一口咬死。
“他亲眼见到……”我无脑重复。
“那才是真正杀人的东西。它又杀人了。”爸爸把那燃尽的烟头掐了。
在此之前,我几乎都没注意到他在抽烟,烟味像是把我给忘了,或者说,是我把它忘了才对……
爸爸叹了口气,表情沉重,又掺杂着些许浮躁,让我联想到一块漂流在海面上的厚木板。
“哎,我们打算封锁消息。”
“封锁?!”我问。
“对,尽量缩小恐慌的范围。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