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牵着它们退回了那片樟树林,消失不见,一如从未出现过那般。
我又给刚刚笑话我的办公室打去了电话。
“肖冰,你爸还没回来?”
“我要报案。”
对方顿了一下。
我以为他又要笑了,差点急哭——程瑶定睛看着我打电话,我尽力让目光失焦。
“什么事?”
谢天谢地。
我抓紧手机壳,克制着情绪,告诉他,刚刚,就在小区里,我们看到了一个用绳子牵着鼠王的男人:“我和一个同学,我们都看到了。”
“什么?”
又是慢一拍的停顿,我仿佛看见这个家伙皱起了眉头,“牵着……什么?”
我又跟他解释了半天,在这小区绿化带中央的凉亭里面,和程瑶一起。
她还没走,看样子,是还有话要对我说。
“这很严重,肖冰,你发誓你不是开玩笑的。”
“我发誓。”我想了想,“用生命发誓。”
“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告诉他这个凉亭的位置。
“先回家,你们两个都是。还有,你爸还没回来?”
“没有。”
“回家,现在马上。”
“你们现在要去抓他吗?那个男人?”
“不。估计还抓不住,不过,肖冰,你们提供的可能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挂掉电话后,程瑶凑了上来。
我大致转告了对方所说的。
在这当间,我突然发现她的身子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