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哥哥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保持着每周一次的联系。
哥哥是03年结婚的,那时候他已经和病魔抗争了一年多的时间。
嫂子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心地也十分地好。
他们结婚后,在金山区买了房子,因为这样子离单位近,上班方便。
对,说到工作,两人就是在工作上认识的。
我哥哥是一位小提琴演奏者,在交响乐团工作。
嫂子也是拉小提琴的一就这样,两把小提琴,被摆在了同一个床头,着实温馨。
好了,说回抑郁症,这对于我们家来说,真的是一个宿命般的字眼。
我的爷爷有抑郁症,重度的,在40岁的时候就自杀了。
我的爸爸没有,谢天谢地。
在那一辈里,遇难的是我的二伯,千禧年的时候吃药自杀未遂,直到现在,18年了,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没错,就是植物人,很悲惨的一件事情。
另外,我的另一位小伯也有一些轻微的症状,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
到了我们这一辈,爸爸和他的四个兄弟,一共五家人,除了我们,和没有孩子的大伯家之外,其他三家都有人患了病。
爸爸是个悲观主义者,天天都在兀自念叨,说什么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但求老天慈悲,之类的话。
在二伯试图自杀的时候,爸爸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
他知道,这个病到最后会把人折磨成什么样子。
我继承了爸爸的悲观主义。
10岁那年,我对我们家的情况有了初步的认识,也就开始惶惶终日了。
嗯,也不能说得那么夸张。
总之是时刻吊着胆,这样形容比较贴切一点。
我不想要生病,我恨这个病。
这也是我最后选择学医的一大原因。
选专业的时候,我概念模糊,以为抑郁症属于心理疾病,便报了心理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