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滴答滴答地响,他一下子卷起被子,从床上面坐了起来。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一会,一个奇怪的想法冲上脑门:这会不会是在做梦啊?
在梦中的白泽,当机立断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一直耗到了后半夜,困意还是迟到着,他开始有些难受——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想要给远在故乡的妈妈通电话。
从小,白泽就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孩子。
是妈妈一直开导鼓励着他,这也让他纵使长大成人了,也会时常性地与之联络,聊一聊当下困扰的情绪,不管对方会说什么,或是什么也不说,只听呼吸,他都会感觉好上许多。
妈妈肯定睡着了吧。
白泽想,焦虑地在床上不断地翻身,满身是汗。
手机被握在手里,号码已经拨好。
经过了一番的思想斗争,他还是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喂?”话筒那头传来妈妈还没睡醒的声音。
白泽跟妈妈说自己失了眠,感觉很不舒服。
希望能和她聊聊天,虽然已经很晚了。
就这样,他和妈妈说了将近20分钟,最后,焦虑感消失,困意也来了,他便一头栽地睡了过去。
白泽从床上醒过来,头很沉,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但他记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自己昨夜睡得很晚,将近晚3点才睡着,多亏了妈妈,要不他觉得自己会失眠整晚。
就在那天早上,白泽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细节,这几乎改变了一切——
他明明记得昨晚的手机是开着的。
半夜三点左右开机,并打出了一个时长为十七分钟的通话,这些细节历历在目,无可辩驳。
入睡前,他并不认为自己摁下了关机键。
但现在手机却是关机状态。
他在漆黑的屏幕上督见自己的脸,脸上分明涂抹着一丝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