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项链吗?”
“是的。”他加了一句,“黄萱儿给我的。”
“黄萱儿!?”
“对,她给我的,我想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在到老家之前,乔硕他又给我讲了一件往事。
黄萱儿还在世上苟延残喘的最后几天,惨案发生的两天前,她把乔硕叫到了我们居民楼的楼道上。
李红,也就是那位多难的母亲又在家里发作了,不停地尖叫,猛打枕头。
萱儿一副不自然的表情。
“没事,她不是一会就好了吗?”乔硕故作轻松地说,拉起她的手,却出乎意料地被她推开了。
“乔硕。”她很不安,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左手一直背在后面,显然是藏着什么东西。
我的弟弟问怎么了,她就用早恋特有的纯真口吻,说道:“你爱我吗?”
“我回答说‘爱’,就一个字。”下了公交车,乔硕杵在站头,目光忧郁地告诉我。
“就一个字,萱儿她就哭了,把我吓了一跳。然后她颤抖着抱住了我——就像小时候看的电视剧一样,搞得我有些不自然。”
“我们两个,我是说,从来就没有这么假惺惺地表达过……我再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没有回答,然后我感觉到后背有一块冰凉。”
“就是这串项链?”我猜测。
他点点头,把之拿在手上轻轻摇晃。
“然后,她就煞有介事地把这串项链送给我了。我说我不能要,她却很坚持,还说这是她们家的传家宝,准备结婚的时候戴的,然后一直传下去。这样一说,我就更不敢要了。”
“反正我们会结婚的,不是吗?”她硬把项链塞到我的手里,我哑口无言,也觉得十分感动。
最后,我稀里糊涂地收下了这串好像很贵重的项链。
“不要给任何人。”她叫我发誓,我也发了誓。
说到这里的时候,乔硕颇有意图地停顿了几许,“嗯,第二天,是周六,我没有联系她。然后再过一天,我想去找萱儿的时候,带着那个项链——我觉得小孩子承担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先还给她好了。”
“结果,我看到了她的尸体,妈的,她的尸体……我永远都没法和她结婚,永远都没法把项链还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