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姑娘在吗?”来人急切地道,“我家老爷沈其昌,有一封急信要送给顾姑娘!”
说来就来,秦朗皱了皱眉就把人带了进去。
他知道沈其昌大抵是顾南衣除了李承淮以外抱有愧疚之心的人之一,不好拒之门外。
沈家家仆见到顾南衣,再度低首一拜,将来意重复了一遍。
“沈先生给我送信?”顾南衣讶然道,“他致仕后不是回了通宝?你赶来送信得需要七八日,年前就出发了?”
“正是,”沈家家仆恭敬地答道,“老爷的信写得紧急,小人是廿九出发的。”
“信交给我吧。”顾南衣道。
沈家家仆抬眼看了看,犹豫地将信交给了面前的秦朗,目光忽闪着没敢往顾南衣身上瞥。
秦朗用手指捏了一下才转手交给顾南衣。
信件很薄,最多两页纸。
顾南衣接了信,道,“你即日便要返回?”
沈家家仆愣了愣,道,“小人想在城内休整一晚,明日便启程回转,若是顾姑娘方便回信的话,我明日清晨来取可好?”
“既是急事,我便现在打开看吧。”顾南衣道,“你等上片刻,我便写好回信了。”
她实在想不到沈其昌寻她能是为了什么事情。
别说是如今的顾南衣,就算是曾经的昭阳,沈其昌在心灰意冷地致仕之后都不曾再联络过。
可沈其昌居然要找的是顾南衣?
沈家家仆连声应是,“这就最好不过了,多谢顾姑娘!”
顾南衣抬眼又打量一眼这家仆,才垂眼将信函拆开抽出了其中的信纸,一目十行地将两页纸上的内容看完了。
“确实是沈先生笔迹,”看罢后,顾南衣若有所思地将信纸重新折起,偏头对秦朗道,“或许要出一趟门到通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