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这扇门他能在任何时候都光明正大地进去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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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到第二天早上时顾南衣也没能忘,喝着粥一下一下瞟秦朗劳作的背影,在他转身时若无其事地将就目光收回。
秦朗将茶放到顾南衣手边,冷不丁道,“为什么盯着我看?”
顾南衣一口刚含到嘴里的茶顿时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秦朗身手好,这她已经知道了,可身手好也不能仗着自己五感敏锐这么欺负人。
秦朗当然是明知故问,他在顾南衣手边坐下,道,“我又不会强迫你。”
他哪次不是小心翼翼碰过顾南衣就立刻看她的反应,下次才敢稍稍再进一步?
顾南衣讶异道,“你都是先斩后奏,还占理了?”
“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只有我得到你的许可,不占理吗?”秦朗反问。
顾南衣:“……”她又喝了一口茶,才道,“或许确实曾经有人仰慕我的权力容貌……”
秦朗学着顾南衣平时的姿势,一手撑着下巴微微偏头准备听她胡说八道。
“但时过境迁,人都死了多年,感情怎么留得住?”顾南衣道,“更何况如今我手中连权力也没有。”
光这张脸还不够大杀四方吗。秦朗心想。
“世间果然情情爱爱最惹人眼,就连茶楼里说书先生也爱编排有的没的。”顾南衣半是抱怨地道,“还总有不少人听那毫无证据缘由的胡编乱造后就信。”
秦朗心道这说的肯定是昨天梁院判不小心说漏嘴那事了。
也难怪,说一个你死我活十几载、对付你从来不曾手软的死敌居然死心塌地喜欢你许多年,这换谁都觉得天方夜谭。
顾南衣身在局中,更加看不清楚了。
“秦北渊喜欢你,那么不可思议?”秦朗问,“那你也绝对不会喜欢他?”
“绝无可能。”顾南衣斩钉截铁地答道,“别的不说,我助安平逃走是他奇耻大辱;而他弄盲了承淮的眼睛,是我平生最大憾事……这也只是多年来党争的冰山一角。”
“那他喜欢你、不喜欢你,对你来说没有分别。”秦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