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待见秦北渊, 但秦朗总归是要去见他的。
只不过秦北渊不好骗, 秦朗用来引他上钩的鱼饵必须准备得周全详实再去。
哪怕只有一丝漏洞, 也会被秦北渊发觉不对。
而昭阳则是吸引秦北渊注意力最好的幌子。
顾南衣看着秦朗在家苦思冥想, 忍不住笑了,“还没想好怎么骗秦北渊?”
“想好了。”秦朗抬头看她, “但还不到时候。”
再四个月光景就是顾南衣的生辰, 那时秦北渊又会再度入梦。
那才是最好的时机。
提前抵达汴京只是秦朗担心顾南衣的身体在这四个月间出现什么意外。
三年一道坎, 再过三年,又是一次危机。
顾南衣能挺过这一次, 谁又知道下一次如何?
“说给我听听?”顾南衣不经意地问。
“不用。”秦朗低了头,“你照着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自从同意来汴京这一次妥协之后, 顾南衣对秦朗比从前更为纵容。
总归也算半个她养大的孩子,如同苏妩楼苍一般, 平日里没事惯着点也不算什么。
于是顾南衣没再追问的,低头吃了两口饭,突然又道, “想吃个八宝酥肉。”
秦朗眉也不抬地应了一声,“我吃完出去买肉。”
“从前苏妩常做给我吃。”顾南衣怀念道, “那丫头做饭真是好手, 宫里御厨都不比她更了解我的口味喜好。”
秦朗:“……”他放下筷子盯着顾南衣看了好一会儿, 不冷不热地说,“你刚吐血过, 口味该清淡点。”
顾南衣眨了眨眼, “酥肉是要下油炸过沥干再料理的, 其实并不重口。”
秦朗充耳不闻,“今天吃酿豆腐。”
他说着起身就将顾南衣面前的碗筷都给收走进灶房了。
顾南衣还是第一次吃饭到一半被人缴了筷子,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怔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
——嗯,到底是离汴京太近,秦北渊手下的人又来提醒秦朗,他年少气盛,多少被影响得浮躁了起来。
倒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