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愚以为应召回颜、文两位将军,现曹操回师,恐战而不利啊。”
刚直的田丰根本没考虑过袁绍的面子,总有一有机会就算劝说袁绍退兵。
而对于袁绍好大喜功的个性来说,只要是自己开口说了出兵,再无功而返是不现实的。
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再说已经派了二十来万人出兵,就这么看着曹操只六万人回师就灰溜溜的走人了,这叫天下人耻笑了怎么办?
“元皓!吾意已决!休要再提,否则吾定治你妖言惑众之罪!”被现实和面子双重压力压迫的袁绍,已经快到暴走边缘了。
濮阳打不下就算了,他也知道这城不是一般的难打,既坚固,物质又丰富,偏偏人心还很齐,镇守濮阳的曹仁更不是什么善茬,守得更是滴水不漏。
其余众谋士听得此话,有的幸灾乐祸的抬头看了田丰一眼,有的则神情复杂的长叹一口气。
一个全身黑衣如幽灵一般身形飘忽的人,身体象狸猫一样紧紧伏在屋檐下,仅露出的两只眼睛,在暗中仔细的观察每一个来往穿巡的人,以期找到自己的目标。
然而这袁府太大,又没人可以潜伏进来,只有靠自己每天夜里来“踩点”。
已经两天了,这袁府哪间屋子住得什么人,根本就没办法弄清楚,离主公交待的任务时间也越来越近了,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见听正下方有人说道:“小春,给四公子准备的点心还没好啊?刘夫人在催了!”
而左下方一个声音则回答道:“好了好了,我这就去膳房给端过去。”
黑衣人心中一喜,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藉着黑夜的掩护,他双手反抓着檐顶,一个倒翻下来,双脚勾住粗大的红木柱子,再头朝下一个空翻,无声无息跟着那个去膳房的丫环身后……
………………
“什么,又延期?”颜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reads;。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不上不下的尴尬境遇,而袁绍的增援部队迟迟不到,这对先前满腔信心的要一举拿下整个兖州的豪言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禀将军,主公四子病重,因此……”
“为一孺子欲误大事耶?”颜良愤怒的拔出佩剑,一剑把面前的几案削成两段,上面摆放着的一些战报、情报,地图、笔、墨等等,哗
啦啦铺满一地。
“将军,请息怒!”几个常年跟随颜良的副将纷纷上前劝阻道。
“唉,本以为此次乃是奠定天下谁才是霸主的大好机会,而主公为一幼子,将欲拱手让之于人,我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