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没有生气,没有委屈,只有满满的心疼。
眼底的冷意缓缓消散,在她关切的眼眸中,柔和的眼神溢出。
黑眸死死的锁定着她的面容,杜时衍的手缓缓的打开。
饭桌上的人瞬间就围了上来,大家都关切的看着两人。
随着杜时衍的手被打开,那些碎的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扎的整个掌心已经血肉模糊了。
尤其是那些几乎用肉眼没法看的碎片,虽然看不到,可是却割破了肉皮,深入皮肉之中。
顾小曼用碘酒先给他掌心的伤口消了下毒,然后蹲下身,直接趴在了他的手掌上,低头认真的用镊子一点点的将玻璃碎片给挑了出来。
因为怕他会痛,顾小曼的手都在哆嗦着,尤其是那些很小的碎片深深的刺入了肉里。
在碘酒去消毒的时候,他虽然一直忍着没什么表情,可是顾小曼却感受到了他那一瞬间深意的僵硬。
一定很疼。
伤在他的身上,可是顾小曼的心里却将他身上的伤痛一丝不漏的感知到。
一边挑着碎片,顾小曼却在这初冬的季节全身出了一阵阵的冷汗,有汗水顺着额头流入眼眶,原本就控制不住的泪水便再也抑制不住,豆大的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
砸吧砸吧的泪珠一颗颗的砸在地上,犹如砸在他的心上一样。
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勾着她的下巴想让她看向自己。
可是,顾小曼硬是挺着头不去看他。
她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被他看到。
他已经受伤了,她不想让他再担心了。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摩挲着她精致的下巴,一股暖意顺着他的触碰一点点的汇入心尖。
顾小曼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将眼泪压制了下去。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