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太宰治提过的名字。
“我叫风弥罗。”
是了,就是这个名字。
“你好,风。”
织田作之助拿起酒杯,喝了口蒸馏酒,问太宰治:“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偷溜的时候正好在门口撞到……”太宰治几天前就出院了,但是一直以自己还是个伤患为理由不务正业,天天变着法的早退。他长叹口气,额头抵着吧台继续说道,“然后被纠缠了一个下午,晚上听说我要喝酒又跟了过来。”
虽说用了“纠缠”这样听起来就很累的词,但织田作之助并没有感觉到他的疲惫。
“可是你说完‘我要去喝酒了’又不走的意思,不就是要让我提出跟你一起去吗?”风弥罗抬眉露出不解的神情,好像是真这样以为的,而且他还有理有据,“电视剧里就是这样演的。”
“我那是让你快回家别跟着我。”
“但是我要跟你过来,你也没有拒绝啊?”
“拒绝你就不来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拌起嘴来,实际上说的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废话,偏偏他们还乐此不疲。
织田作之助认真想了下刚才风弥罗的话,说道:“好像是会有这样的误会。”
“织田作都这么说了啊……”太宰治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酒吧的椅子是可旋转的,他转了一圈,喝了口酒又感兴趣地问织田作,“你今天的工作都做了什么?”
织田作之助望着手中的酒杯,冰球在暖色的灯光下映着温柔的光晕。
“还是跟前几天的工作一样。”他说道,“在警察赶到前处理黑手党成员的尸体。”
“比起你之前的工作,现在的真是太无聊了。”太宰治拖着懒懒的调子,对静静擦酒杯的调酒师说道,“老板,我要一个蟹肉罐头——”
织田作说:“那也没办法啊。”
这场牵连无数个非法组织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一月余,每天制造出来的尸体难以计数。他作为最下层的成员,也只能做些处理尸体的杂事了。
调酒师给太宰治递了个蟹肉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