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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越王府内,一桌上好的宴席已经摆下。
崔耕和安波注、杨玄琰等人觥筹交错,开怀畅饮。
安波注道:“哦?这么说,虽然那季云还没抓着,但十有八九,那贼人就是他了?”
崔耕道:“正是如此。其实季云抓着没抓着,也没那么重要了。我已经通过此事,和陛下做了交换,任命李光弼和张巡为东西两座受降城的镇守使。如此一来,贼子纵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施展不开了。”
安波注高兴地道:“照您这么说,小老儿可是立了大功一件?”
“嗯,的确是大功一件!”崔耕手举酒杯,道:“要不是您指证了季云,焉有李光弼和张巡镇守两座受降城的机会?来,本王敬您一杯。”
“多谢越王!”安波注一饮而尽,道:“想不到我安波注年轻的时候一事无成,老了老了,却因为有一个好儿子,得享荣华富贵。今日又在阴差阳错下,立下如此大功,人生际遇,真是无常!我……老头子我,真是高兴啊!哈哈……哈哈哈……哈!”
啪嚓!
突然间,突然安波注手中的酒杯掉落于地。安波注身体摇晃了一下,缓缓往后面倒去。
“老爷子,安老爷子!”
杨玄琰赶紧一侧身,把安波注扶住了。却见安波注已然双目紧闭,口吐白沫,呼吸非常微弱。
杨玄琰道:“安老爷子恐怕是犯病了,快,快叫大夫来。”
等大夫来了之后,安波注面色惨白,情形越发不妙,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老头子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命呜呼了。
那大夫劝道:“安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又接连骤逢大悲大喜,身体遭受不住,并不奇怪。越王千岁,您可得节哀顺变,想开一点儿啊。”
崔耕道:“本王明白,先生不必再劝。”
话是这么说,但崔耕心中还是一阵腻歪。
他暗暗琢磨:自己对安波注之死倒是可以理解,但这事儿真不好对安思顺解释啊。
怎么解释?
安波注自己喝酒喝得太高兴,结果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