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呵!还敢威胁朝廷命官,反了你们了!”
一方面是李晟太过劳累,脑袋并不怎么清醒;另外一方面却是,李晟明白,自己杀人潜逃,得罪了越王,没几天好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便自己继续闯祸,最坏的结果还能怎么样?
当时,他心中怒气勃发,从得胜钩上摘下了自己的方天画戟,叫了一声:“杀!”
当!当!当!
人借马力,马助人威,李晟戟出如龙,将那些青衣小帽之人的兵刃尽皆磕飞。
紧接着,他的方天画戟用力横扫,将那几个小厮抽飞了出去。几个小厮被抽出了一丈多远,大口吐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我的娘啊!好厉害!”
“这是哪里来得疯子?”
“我哪知道啊?快跑吧,跑得晚了就没命了!”
……
其余青衣小帽之人见状不好,顿时做了鸟兽散,唯把一顶轿子留在了当地。
“一群软蛋!”
李晟哼了一声,翻身下马,将那轿帘拉了开来。出乎他的预料之外,里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绿袍官员。
从官袍的颜色就知道,这是个七品官。不到长安不知道官小,七品官在长安不算官儿,比小吏也强不了多少。按说这种官儿出门,要么带两三个伴当,要么就是自个儿出门,不会带仪仗,要不然就会被御史台弹劾。
这位绿袍小官带了一批青衣小厮出行,不是仪仗胜似仪仗,真够装逼的。
李晟哼了一声,道:“你是啥官儿?这谱儿摆的挺大的啊!”
“大胆!”那官员怡然不惧,冷哼了一声,道:“吾现在官居吏部主事之职,你这粗坯……”
“你粗坯!你全家都是特么的粗坯!”
李晟听到“粗坯”俩字儿这可不干了,劈头盖脸的冲着那官员打来,怒道:“老子是五品游击将军,你一个七品官儿,既不是御史台的,又不是左右拾遗,在我面前瑟个啥啊?”
这话有理,像是左右拾遗、监察御史等官,虽然品级不高,但极为清贵,即便五品游击将军也要给以必要的尊重。
但是,吏部主事?
文官或许怕他,因为吏部管着文官的职司。武将怕个鬼啊?职司是兵部管的,跟吏部不挨着!再说了,李晟都要没命了,还管啥自己的职司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