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重新认识一下,贫僧玄进和尚,乃是扶桑特使,特来和黄峒主商议共同对付岭南道一事。这个玉佩,就是黄峒主交给扶桑特使的信物。怎么?难道黄峒主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霍亮,或者你楚无病,与扶桑翻脸成仇?”
“啥?你是扶桑人?”楚无病气急败坏地对赵竞海道:“你……你怎么不早说他是扶桑和尚啊?”
赵竞海现在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满脸委屈之色,道:“我倒是想说。您没允许我往下说啊!这回可好,霍亮白死了吧?”
法进面色一沉,道:“霍亮那厮简直是死有余辜!黄峒主手下若都是这般模样,起事必败无疑,我们扶桑羞与为伍。”
霍亮这档子事儿,能干不能说。
若是没有外人在场,黄峒以势压人,金铃峒绝无还手之力。多么伤天害理之事,黄峒都能干出来,而且毫无愧色。
但与此同时,若被外人看见了,走到哪里,也是黄峒的不是。
楚无病明白,这次的差事自己算是彻底办砸了,只得退而求次,保住黄峒的脸面。
他满脸赔笑道:“玄进大师杀霍亮,杀得好,杀得妙啊!这厮仗着是黄峒长老霍行的人,总是威逼着在下做一些不合规矩的事儿。您杀了他,简直是为我黄峒除一大祸害啊!”
“嗯?如此说来,霍亮办的事儿,不是出于黄峒主的授意喽?”
“那是自然。他就是假传圣旨,狐假虎威!”
“那今日威逼金铃峒的事儿……”
“也是霍亮的坏主意,跟黄峒全然无关。他这一死,自然条约全部失效。”
“这还差不多。”
法进才懒得对此事寻根究底儿呢,黄峒越是倒行逆施,对崔耕一方越是利好。这次能帮金铃峒解脱大难,他就心满意足了。
楚无病见法进不再追究,也暗松了一口气。
他说道:“玄进大师,如今我黄峒正在聚合百峒,准备三日后,在钦州举行会盟。您来得真是巧啊,不如今日就和我一起出发,往钦州一行吧?”
法进道:“去钦州当然没问题,贫僧本来就是要见黄峒主的。不过……按道理说,黄盟主不该等岭南道的大军出动之后,再起事的吗?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了?若是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楚无病微微一笑,道:“玄进大师是不是还想问,为何我家峒主不等着越王崔耕征伐扶桑,就主动设局,造成了如此场面呢?”
这还真是法进和崔耕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