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她平时温柔似水,但其实是个认死脸儿的人。当初她追杀邱奉云,一连数年都从不懈怠。
这可麻烦大了,这二位姑奶奶,一个比一个有主意,我是一个都劝不住啊。
但秀芳此去扶桑千难万险,我又怎能放心让她去呢?
蹬蹬蹬
正在崔耕为难之际,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
紧跟着,杨玄琰走了进来,他微微一躬身,道:“启禀父王,有一个和尚要见您。”
“和尚?什么和尚?”崔耕微微一愣。
杨玄琰道:“他说他法名鉴真,是您的老相识了。”
“啊?鉴真和尚?快请快请!”崔耕忙不迭地道。
崔耕和鉴真的关系是真不浅。
当初他为江都县令时,鉴真的母亲,被孟神爽的手下给杀了。鉴真的父亲淳于良,为了报仇,投奔了崔耕。
与此同时,淳于良为了鉴真的安全,将鉴真送入了寺庙之中。
没想到鉴真慧根深重,在崔耕产出了孟神爽之后,竟然不愿意还俗了。
时至今日,鉴真已经成为佛门的一名高僧大德。
崔耕之所以着急见鉴真,一来是多年不见,确实有些想他的;二来,也是最主要的,借机把崔秀芳东渡扶桑的事儿先放一放。
功夫不大,鉴真在杨玄琰的引领下,进了会春殿。
双方见礼,分宾主落座。
鉴真和尚尽管觉得现场气氛有异,还是开门见山地道:“阿弥陀佛!贫僧这次来见越王,实在是有事相求啊。”
崔耕道:“什么事?”
“贫僧欲东渡扶桑,传我佛法,还请越王行个方便,派一艘船给贫僧吧。”
“不是……”崔耕疑惑道:“”这点小事儿还用得着求本王?你想东渡扶桑,直接出钱不就行了?千万莫告诉我,你那么多信徒,还缺东渡扶桑的路费?
鉴真和尚苦笑道:“贫僧确实不缺钱,但是我缺官府的支持。地方官都说,贫僧乃佛门的高僧,去扶桑传法太过可惜,还是留在大唐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