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喝了几杯酒之后,气氛才有些欢快起来。
接下来的一首诗是“月”字。
这次做诗,就是纯属寻~欢作乐,没什么争竞成分了。
薛瑶英连喝了几杯酒,白~嫩的脸庞现了两坨红晕更见娇媚,她高声道:“我,这次我先来:魄依钩样小,扇逐汉机团。细影将圆质,人间几处看!”
“好诗啊!”王忍不住赞道。
“薛娘子厉害,我……我输的心服口服!”韦依月也开口了,没办法,双方差距太大。
“瑶英果然厉害。”,冒牌李子峤摇头晃脑,似乎颇为与有荣焉。
……
薛瑶英得了夸赞,似乎颇为高兴,手举一盏酒,来到了崔耕的面前,道:“崔先生,奴……奴敬您一杯!”
“多谢薛小娘子。”崔耕一饮而尽。
薛瑶英似乎已经有些微醺,伸出青葱玉指,既有些无礼又有些俏皮地,在崔耕面前摆了摆,道:“奴家的酒不能白喝……”
“嗯?此言怎讲呢?”
“您……您得做诗一首,让奴家满意。嗯,就……就像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那样的。真……真好……这首诗真好,奴家得了这样一首诗,死了也不冤哩。”
李子峤皱眉道:“什么死不死的?瑶英,你喝醉了。”
“不,我没醉!”薛瑶英瘦弱的身躯,展现了惊人的力量,斜着眼瞥向崔耕,道“你……你答应不答应?”
二人相距极近,说来也怪,崔耕竟然在她的眼角眉梢中,看出了几分悲苦之意。
这是在撒娇?这是在抱怨?还是在苦闷的人生中,一点点的放肆?
她……她对李子峤也不是真心的吧?
一出生就被当作男人的玩物培养,喜欢谁完全不能自主,偏偏还得强颜欢笑。这丫头也真够可怜的啊!
崔耕心中一软,道:“薛娘子既然有命,崔某人自当遵从。嗯,这次的题目是?”
“月。”
“好,月。薛小娘子请听好了。”崔耕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开口吟诵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