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其他士子虽然自知不敌,也赶紧写了诗文奉上。
唯独崔耕三僧,气定神闲,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
那中年宦官奇怪道:“和尚,你们不是来求见玉真公主的?”
崔耕双手合十,道:“阿弥托佛,贫僧当然是来求见玉真公主的。”
“那你们为何不赶紧赋诗一首?”
“用不着赋诗。”崔耕一指自己刚才的行卷,道:“您刚才不是说,以行卷交差也可以么?贫僧就以这副对联献给公主。”
“成,随便你。”
那中年太监无可无不可,耸了耸肩,收了众士子的诗词回了玉真观。
张九皋这回可逮着理了,冷笑道:“和尚,公主要的是诗词,你却送一副对联上去算怎么回事?是不是对公主不敬?”
王维也道:“就算二位要点化公主,见不着公主也是枉然。可见,你们点化公主的决心也不怎么诚呢。”
顿了顿,又道:“还是说……你只是嘴皮子上的本事,其实根本就写不出什么好诗来?”
张九皋难得的跟王维站一边,道:“是极,是极!几个野和尚,哪能写出什么绝妙好诗?论起诗才,今科只有某与王维兄弟矣!”
“王某人也深以为然。”
……
这二位一边贬损崔耕,一边互相吹捧,简直有点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意思了。
然而,崔耕的脸上却毫无愠色。
直到他们俩没什么话好说了,才轻笑一声,道:“哪里,二位误会了。贫僧之所以写对联,而不写诗,是因为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公主若果真与我佛有缘,自会被这副对联吸,根本就不需作诗。换言之……”
崔耕有意顿了一下,才冷笑道:“贫僧随手写的两句对联,就胜过二位所写之诗!”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