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面色殷红如血,道:“拿来给朕看。”
“是。”
王琚把那佛像交给了杨思勖。
注意,直到现在,那佛像都并未被打开。
李隆基亲手打开佛像,将一小段锦缎拿了出来,稍微扫了一眼,就狠狠地将那锦缎往旁边一丢,道:“烧了它。”
“是。”
杨思勖领命而去。
李隆基恶狠狠地道:“崔啊崔,你真对得起朕!怪不得那元氏抵死不说实话呢,原来是顾念着你这个情郎!”
事实上,李隆基的恨意,绝没表面上那么严重。
道理很简单,崔既然是丧心病狂的乱臣贼子,那就不是收受贿赂蒙蔽自己那么简单了,完全可以把这次战败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崔直吓了个魂飞天外,辩解道:“陛下,你听我说啊,那佛像不是我的,是微臣的门客张猷的。”
“你是说……张猷陷害你?他为什么陷害你?”
“这……微臣不知,不过,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
李隆基不屑道:“好,就算那张猷陷害了你,那元氏呢?她也故意陷害你?她被关在牢内,被暗堂的人严加看守,又如何传递消息?”
“我……”
崔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中,忽然间脑海中一阵清明,道:“崔耕!是崔耕!虽然我不知他是如何布的这样一个局,但一定是他干的!他对我的背叛恨之入骨,必欲除我而后快,还请陛下明查啊!”
崔日用冷笑道:“把一切事情都推到崔耕的身上,倒是死无对证了。只是……元氏毒害陛下,乃是在先天政变之前。难道那时候,崔耕就让她陷害你了?”
“我……”
“勿复多言!”
崔日用跪倒在地,慷慨激昂道:“崔首鼠两端,背叛成性,又有刺王杀驾之过。请陛下将其……立即正法,以儆效尤。”
这事儿就不能“交付有司”,要不然,一审崔和元氏的花花事儿,李隆基的面子可往哪搁啊?!
李隆基点头道:“准!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