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登基为帝?自己的权势太大,又势必为当权者所忌,万没什么好下场。
这可怎么办?
韦后微微一笑,循循善诱道:“怎么样?二郎你想清楚了没有?唯有想办法登基为帝,才是你最佳的出路啊。”
“兴许……未必如此吧。”崔耕一时间难以决断,道:“那什么,小婿今日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少陪了。”
言毕,微微一躬身,急忙往屋外走去。
韦后也不相拦,意味深长地道:“本宫相信,二郎你会做出正确的抉择的。”
……
……
崔耕说有今日有要事在身,可不单单是一个借口。事实上,他今天是真有事儿。
一刻钟以后,崔耕到了崇仁坊会春楼三楼,来见薛稷。这是一个六十来岁,满面儒雅之气,颇有长者风度的的老人。
事实上,双方之前已经见过面了。今日他们约会春楼,是一起办一件大事。
二人临窗而坐,薛稷往下面一指,道:“崔相看见没有,这就是钟绍京的新宅子。”
崔耕道:“短短几日,从五品宫苑监升任三品中书令,又得赐了这么大一个宅子,钟绍京还真是春风得意啊。”
“不仅仅是春风得意,而且还得意忘形哩。所以,这次咱们先从他身上着手。看见没有,刚才进去的那个五品官叫王永亮,原来是一个卖饼之人。只因饼做的好吃,钟绍京喜欢,就给他谋个一个五品的职司。”
“这也行?”
尽管知道钟绍京“爱之则欲其生、恨之则欲其死”的性格,但滥赏到了如此程度,崔耕还是大吃了一惊。
他说道:“朝廷不是要清理斜封官儿吗?他这个,可是比斜封官的问题更严重了。”
“清理斜封官儿?”薛稷微微一愣,道:“朝廷没这个意思啊,你听谁说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