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赵氏和武攸绪各持乩笔两端开始卜问。
武攸绪道:“敢问本官寿数如何?”
说来也怪,武攸绪但觉一股大力传来,手不由自主地往左拐,少顷,沙盘上出现了“寿八十三”四个大字。
武攸绪心中暗暗称奇,又道:“你来对个对联:雪消狮子瘦。”
功夫不大,那沙盘上出现了五个大字:“月满兔儿肥”,竟然平仄押韵,对仗工整。
这回武攸绪真的面色大变了,他暗暗琢磨,赵氏一个小小的神婆,还会吟诗作对?难道真有什么乩仙不成?
崔耕却觉得并不奇怪,赵氏能把韦后和贺娄傲晴忽悠瘸了,怎么也得有点儿真本事。
崔耕见武攸绪变颜变色地,赶紧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武攸绪马上道:“尔既为仙,自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贫道来问你,扬州糖霜作坊,是如何制出冰糖的?”
“……”乩笔寂然不动。
“不知道啊?那贫道再来问你,长安玻璃工坊,所需原料为何?”
“……”赵氏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乩笔仍然不动。
武攸绪哈哈大笑道:“险些被你这婆子骗过去了,实际上,你只是善于打听消息,外加能言善辩而已。真正的机密,既然你不知道,那所谓的乩仙自然也就不知道。”
赵氏强辩道:“那些字迹乃是咱们二人所为,若无乩仙降临,焉能写的如此工整?”
“这……”
武攸绪也觉得其中有古怪,看向崔耕道:“崔相,你怎么看?”
崔耕当然知道此事的窍门,这是真功夫,施术之人经过两三年的特殊训练后,不仅腕力极强,而且各个方向上用力圆转如意。乩笔另一端的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有什么神秘力量似的。
他微微一笑道:“在沙盘上写字,果真是乩仙之力而非人为?陇西夫人,你可敢再试一次?”
“怎么?崔相也要下场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