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遮掩?”
“这个……”高峤有些为难,道:“崔相在长安另有处宅子吧?”
“本官买了一处宅院,现在正在推倒重修。所以,我全家暂住在京兆衙门。”
“什么时候能修好?”
“再过一个月吧。”
高峤一拍大腿,高兴地道:“那就妥了!崔相不是想要我这个宅子吗?您莫花钱买,咱们换。我拿我家的祖宅,换您的新宅。下官的祖父是许国公,同中书门下三品;您是武荣县侯,同鸾台阁平章事;地位差不多。把宅子一换,谁都算不上丢脸。”
崔耕仔细一琢磨,高峤这话真没毛病,唯一不大合理的是,自己的新宅子总共花了近三十万贯,这么一换有些吃亏。
但是,这总比原来自己要出二百万贯便宜的多吧?
他点头道:“就依高郎中所言,宅子换宅子。”
“好,崔相果然痛快。不过呢……下官还有个不清之请。”
“你还有什么事?”
“就在换宅子的当日,还请崔相把全长安的能请的人都请来,贺您的乔迁之喜。顺便,您把咱们这约法三章宣扬出去。那样的话,下官也就对先祖有个交代了。”
崔耕虽然觉得这高峤太过爱面子了些,但稍微一考虑,就点头道:“好吧,这条本官也依你。”
……
……
最近,长安城内,有两个消息最为劲爆。
第一个消息,是崔耕为了庆乔迁之喜,邀请了全城的头面人物参加。这可着实有点狂妄了,不就是搬家么,又不是成亲,你崔耕怎么就那么大的脸,请这么多贵人来为你道贺?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二张正进行最后的疯狂,崔耕俨然是抗张势力的一面旗帜,还真没谁驳他的面子。家都收下请帖,表示一定准时赴宴。
第二个消息,就是张昌宗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同宗,叫张同休。此人一步登天,被武则天任命为春官侍郎。
从一届白身到四品大员,这可真是一步登天,人们在羡慕嫉妒恨之余,又无比慨叹,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