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鉴真,已经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崔相遇到了为难召窄之事,却不来找贫僧,可着实不大够朋友。”
当~~
崔耕伸手就给这小和尚的光头上来了一个爆栗,道:“朋友个鬼哦!我跟你爹平辈论交,你得叫我叔叔!”
小和尚振振有词,道:“出家人四大皆空,不论俗家辈份!”
“是吗?”崔耕冷笑道:“那你是不是管你师父叫徒弟?管师叔叫师爷?”
“那当然不是,只是我出家人……哎呦呦!”
却原来是崔耕伸手捏住这中二和尚的耳朵,连转了两圈儿,道:“我让你犟嘴!别以为你是鉴真,我这当叔叔的就不敢管你了。”
鉴真虽不知,“别以为你是鉴真,我这当叔叔的就不敢管你了”,这句话中暗含的深意,但耳朵吃疼之下,也只得告饶道:“叔,你别拧了,侄儿知错了还不行吗?你再拧……我可真不管牛仙儿的事儿了。”
崔耕这才松手,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一个小孩子,跟柳大道有交情?”
鉴真揉着耳朵,道:“我跟柳大道倒是没啥交情,但是跟他妈有些关联。”
“什么意思?”
“柳大道之母柳阮氏,虔诚信佛,给了我们寺里不少布施。前年她生了一场重病,全是靠我秒手回春给治好的。从那以后,她就对我佛更虔诚了。柳大道侍母至孝,您说说,我的面子,他能不给吗?”
鉴真在历史记载中,以医术闻名天下,这件事还真有可能。
崔耕想了一下,道:“听起来倒是有点道理。不过,那李善也说他和柳大道关系不错,结果去了之后却杳无音信。小和尚你可得万事小心,若真的事不可为,你别和他硬顶,直接返回即可。”
“料也无妨!”
……
鉴真小和尚兴冲冲而去,结果,外甥打灯照旧!一连七天,没有任何音信传来。
崔耕这回可是真怒了,牛仙儿、李善、鉴真小和尚,这陷在孤芳岛上仨人了。
自己这个当朝宰相的脸,也太好打了吧?若是再不拿出霹雳手段,自己还有何脸面面对天下人?
当即,他再次来到胡元礼的府上,道:“胡长史,你那个什么先礼后兵的主意,“礼”我已经用了两回了,完全不管用。现在,该你出兵了吧?”
胡元礼推脱道:“这事儿不大好办啊!那张昌宗若知道了此事,下官,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