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罗姆听完了,高兴地道:“这么说,你和扎西卓玛完全是逢场作戏了?我就说嘛,传言不可尽信,你怎么会看上她?”
这个关注重点,好像有些不对的样子……
崔耕哭笑不得地道:“事到如今,你还操心这个干啥?快点想想,你跟不跟本官一起走?”
“去哪?”
“回长安。”
本来,崔耕是不准备跟白玛罗姆发生点什么的。但是,现在这么一走,不就等于把人家坑了吗?毕竟在吐蕃的官方口径中,二人是“私定终身”了嘛。
白玛罗姆想了一下,道:“那你带不带扎西卓玛走?”
“我不能走!”扎西卓玛坚定地道。
“扎西卓玛确实不能走。”崔耕解释道:“白玛小娘子你父母双亡,无牵无挂。而扎西卓玛却是为了父兄,才留在本官身边。她若不走,还能解释成本官没把她放在心上。若她要是跟本官一起回走了,留在吐蕃的亲人怎么办?”
“这样啊……”白玛罗姆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妾身也不走了。”
“啊?为什么?”
白玛罗姆道:“太后和车骑长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必没有你在场,也会火并起来吧?”
“应该是这样。”
“那依妾身的浅见,这二人的力量势均力敌,恐怕明日决不出最终的胜利者,势必等有一方战败,离开拉萨,在别的地方拥兵自重,以图东山再起。妾身既有苯教的支持,又有崔相做靠山,留在拉萨的当政者,谁敢对妾身不利?”
崔耕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道:“倒是本官想得太严重了,既然如此,咱们来日再会。”
情况紧急,言毕,崔耕就准备离开。
白玛罗姆着急得一跺脚,娇嗔道:“怎么?你就这么走了?”
“不这么走,还能怎么办?
白玛罗姆咬了咬牙,道:“没良心的,你就……你就不问问奴家,为何不肯跟你走?”
崔耕这才发现,刚才白玛罗姆所言,都是“留下来没有什么害处”却绝没提“留下来有什么好处”。如果既无好处,又无害处的话,她应该是跟自己走啊!
崔耕附和道:“为什么?”
白玛罗姆轻哼了一声,“你本来就对奴家不怎么上心,跟你到了长安,恐怕就得加一个“更”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