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虽然这次同时生病的官员多了些,但也没证据说人家撒谎不是?
“你们俩头前带路!”
同这两个小人物也没啥好计较的,崔耕等人憋屈无比地进了定州城,暂时在迎宾馆安歇。准备走马上任后,再买处房子入住。
然而,孙彦高这孙子还有后招,他装病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想在城门口摆崔耕一道。
第二天,当崔耕拿着拜帖求见时,就被刺史府的门人给挡了,理由是,孙刺史病重,无法理事。
双方见不着面儿,崔耕就没办法拿朝廷的公文给孙彦高看,自然也就无法走马上任了。
好么,女皇陛下火急火燎地把我从扬州调来,还说什么三日内启程,不得有误。你孙彦高倒好,把我晾起来了。
崔耕想了一番之后,既然如此,那索性不再主动求见了。
非但如此,他还让何明远这个地头蛇放出风声去,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以后除非孙彦高带领定州府全府文武官员相请,不然别想他这个新任长史正式履职!
这回崔耕很是轻狂,倒有几分京官下放的作风。
……
……
定州刺史府,内宅花厅。
檀香的炉子吐出缕缕轻烟,让人如临仙境;美妓拨动琴弦,发出阵阵美妙乐声。
一桌上好的酒宴摆下,孙彦高居中而坐,两个心腹一左一右,侧坐相陪。
左边那个是定州司马李夏,性情豪爽,善于笼络军心。
右边那个是定州录事参军范光烈,负责六曹文案和监察地方官员。与他的名字正好相反,此人心思阴毒,坏事做绝,帮着孙彦高铲除了不少政敌,一直以孙彦高的军师自居。这次羞辱崔耕,以及不让崔耕履职,都是他的主意。
至于孙彦高本身,除了文章写的好,基本上就一无是处了。要不是有范光烈帮衬着,恐怕连这个“内斗内行”的评价都没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吧嗒~~
孙彦高忽然将手里的筷子放下了,不无担忧地说道:“范参军,你前几天出的那个主意挺好,让崔耕丢尽颜面,杀一杀他的威风。但他毕竟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定州长史,一直不让他履职,也不大妥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