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裴子宽委委屈屈地来到崔耕面前,深施一礼,道:“多谢崔县令考量地周全,要不然裴某人就铸成大错了。”
一看就不是诚心的,崔耕也就呵呵道:“好说,好说。”
卢若兰娇哼一声,插话道:“果真是诚心道歉?你不是还想调查甘宁后人的事儿,给二郎找麻烦吗?”
裴子宽忍气吞声,道:“那是在下刚才一时情急,口不择言。崔县令既然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又岂敢恩将仇报?”
尽管他的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张潜还是再次叮嘱道:“希望裴县令心口如一。若真让老夫发现你们天长县的人,来江都县办差,你这天长县令就算当到头了。”
“下官不敢!”裴子宽道。
崔耕心里有鬼,所以将“甘宁后人”的事儿考虑得太过严重。
事实上,张潜和裴子宽再怎么聪明,又怎么可能把他们跟徐敬业联系在一块儿?
在这二位的心目中,无非是崔耕不知从哪找了一批外援,冒充江都县百姓,夺得了龙舟赛的第一名。
张潜之所以拿这事儿做文章,主要还是借机给裴子宽和柳至仁一个警告。
至于裴子宽呢,在他看来,即便拆穿了真相,也不过是败坏下崔耕的名誉,和得罪张潜比起来,明显失大于得。
崔耕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张潜做保,裴子宽主动认怂,甘宁后人这篇就算暂时揭过去了。
不过,这也太惊心动魄了,还是找时间和徐敬业商量一下,怎么让这些“甘宁后人”销声匿迹吧。要不然哪天应了景儿,对双方都不是啥好事儿。
……
……
赛龙舟结束,徐敬业的那帮手下们,趁机把其他几艘龙舟弄出来拍卖。
至于问他们为啥有这么多龙舟?那当然是觉得捕鱼太辛苦,想些赚钱的法子。
但做好了龙舟才发现,这玩意儿的销售渠道太窄了,最后全砸在手里了。
幸好,怎么就那么巧,今年遇到崔大县令微服私访。
崔耕教给了他们一个好法子代表江都县,参加龙舟赛,先展示龙舟的优良性能,再卖得上个好价钱。
这也倒是合情合理。
六合、高邮、海陵、扬子四县县令一看,这裴子宽都怂了,他们还硬撑个屁啊?赶紧跟刺史大人的心腹爱将崔耕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