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两个人,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头梳双平髻,身着锦绣衣,虽无簪珥之饰,却更显容色婉娩,天生丽质。
另外一人却是个中年和尚。此人的相貌虽然并无出奇之处,但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端的不可小觑。
崔耕在临开席之前已经查点过,所有得了请帖的豪商都已到场。
那么这三人并不在邀请之列!
他看向三人,问道:“恕本县眼拙,不识得三位,不知几位是……”
那驼子的胸脯微微一拔,傲然道:“嘿嘿,虽然崔县令没有邀请在下,但你们今天不就是在谈关于钱财的事儿吗?只要跟钱财有关,在下自问,就有资格说道上两句!”
顿了顿,驼子又扫视了宴席中在座的数十商贾,正色道:“某家再重复一次,有谁不信任聚丰隆银号,没关系,尽可以把手中的钱票卖给在下。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一口气吃下在场所有人手中的钱票?
真是好大的口气!
在座商贾储户门尽皆面露不屑之色,显然对这驼子的话不感冒,私底下非议纷纷。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把钱票都卖给你,你吃得下来吗?”
“不知是从哪个小地方来的人,手里有俩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知道聚丰隆欠我们多少钱吗?加起来能有一千多万贯!”
“别说你了,哪怕是当今天子,要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都得仔细掂量掂量。死驼子,哪凉快就上哪待着去吧。”
……
驼子面对众豪商的讥讽,脸上似笑非笑,丝毫不见羞恼之色。
直到非议之声逐渐消弭,他才双手下压,胸有成竹道:“怎么?诸位是不相信在下有此财力?”
“你他娘的到底是谁啊?”有人实在受不了驼子的装逼了,猛然站起恼声质问道。
驼子道:“在下邹。诸位若是没听说过在下的名号,也应该听说过家父的吧?家父姓邹,名凤炽,也有人称他为邹骆驼。在座有谁质疑在下的身份,尽可到附近的福盛邸店查证。”
驼子一报名号,场中立马又变了风向,刚才还满脸不屑的商贾储户门纷纷面露喜色。
“怪不得敢夸下这等海口,原来他是邹骆驼的儿子啊。”
“聚丰隆和邹家扯上了关系,以后真是前途无量!”
“有了邹家保底,那大家还担心什么钱票的兑换啊,一天的云彩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