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招招手,两个虎背熊腰的甲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起孟神爽就往外走。
孟神爽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道:“韦参军,陛下的圣旨上说了,非左肃政台不能处置本总管,你要抗旨?”
韦凑笑吟吟地道:“一副空卷轴也叫圣旨?本官没见到圣旨,也不知真假。既然你签字画押认了此罪,那五十板子少不得。”
“对嘛,反正孟大总管皮糙肉厚,打不死人的!”崔耕道。
啪!
啪!
啪!
他话音刚落,外面已经开始行刑。
除了板子落于皮肉上的声音外,还夹杂着孟神爽的呻~吟声,和阵阵痛骂声。
“崔二郎,你不得好死!”
“姓韦的,你要是真敢杀我,陛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变成厉鬼也不会……”
砰!
突然,一个沉闷的响声之后,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两个甲士走上前来,微微一躬身,齐声道:“卑职等一时手滑,不慎将人犯打死,还请韦参军治罪。”
“诶,也怪不得你们!”
韦凑叹了口气,一字一顿道:“你等乃大都督府亲卫,本就不善行刑。所用非人乃本官之过,与尔等无关,退下吧。”
“谢韦参军。”
随后,韦凑冷冷地扫了大厅中那些官员一圈,道:“尔等都看到了什么?”
这年头能当官的,哪个不是长了颗七巧玲珑心?很明显,这是韦凑和崔县令借故把孟神爽阴死了。但是,谁敢这么说?难道就不怕今晚步了孟神爽的后尘?
他们第一时间纷纷表示,韦凑毫无过错,只是孟神爽运气不好,加上平日里酒色过度垮了身子不禁打,才有此一劫。
韦凑闻言,与崔耕对视一眼,各有满意。
随即,韦凑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们都看到了,那就替本参军和崔县令做个见证吧,在场官员皆来画供!”
一时间无人敢做仗马之鸣,纷纷签好了自己的名字。有了这么多人见证,孟神爽之死至少明面儿上,张潜能对朝廷有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