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婿?莫非是令婿对你晓以大义,痛陈一番利害?”
“他?晓以大义?晓个屁啊!”
雍光把醋钵大的拳头捏得咯嘣嘣直响,恨声道:“下官一见他,就觉着再继续浑浑噩噩地混着仕途,委实没啥意思了。唉,家门不幸啊,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替女儿找了这么个不成器的玩意。”
听着雍光这么说,崔耕顿觉节奏不对啊!怎么剧情反转上了!
居然莫非这里头还有啥不可告人的隐衷不成?
不过接下来饶是他怎样刨根问底,雍光就是不肯回答。只是推搪说家丑不可外扬,崔县令若是信我,我就帮着你对付孟神爽。要是不信,那也没办法,我这就辞官不做,绝不让崔县令为难。
这个理由也太耍光棍了,崔耕一时无语。
当然,不是说他并不信任雍光的诚意。
本来么,自己一上任,头一个来示好的就是此人。
刚才安排人处置赵明宇,尽管雍光耍了个滑头,但挑的那用刑的两个衙役,绝对是花了心思的。
就是在孟神爽来找茬的时候,他也是让自己先躲莫要硬碰硬。
由此可见,雍光对自己原本就存有善意的。至于他见到女婿李涯之后,说了些什么,他们翁婿间又发生了什么不方便示人的事儿,尽管崔耕一无所知。但他知道,李涯的出现,绝对是压倒骆驼的一根稻草,让他彻底改变初衷,投效了自己。
也罢!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既然雍光难以启齿不便示人,他也懒得继续追问。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尤其是初来乍到江都县的第一炮!
想到这里,崔耕果断释怀,坦然道:“好,以后雍县尉的事,就是本官的事。孟神爽敢对付你的亲人,就是对付我崔二郎的亲人。他若动你一根手指,本官就卸他一条胳膊!”
雍光唰地跪倒在地,肺腑心诚道:“从今往后,唯县尊大人马首是瞻!”
“雍县尉太过言重了!”
崔耕俯身亲手把他扶起,又将宋根海等人再次隆重地引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