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连我都自身难保了!本安抚使焉能容你?
武三忠越想越气,当即命人将梁波找来,然后将他吊在树上,狠狠地抽了一顿鞭子,问他你替老子招了贾仁义这个丧门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梁波白挨一顿骂不说,还挨了这顿狠抽,那也叫一个自讨苦吃!
无奈之下,他只得想出了一个主意长安城不是博学才子多吗?咱们花重金雇这些人,让他们也写十篇百篇的战斗檄文,和崔二郎展开论战,帮大人您洗地呗。
武三忠一听,发觉挺有道理,气也消了大半。
不过一想到要在长安城花重金那些有名的才子帮自己洗地,当即就是肋条骨一疼,苦着脸道:“那得多少银子啊?”
在金钱的态度上,武三忠可不比他死去的武良驹抠,绝对是父子相承的。
梁波小心翼翼道:“这个卑职可说不好,不过能得狄丞相称赞,真没想到崔二郎竟有如此文才!卑职估摸着,咱们怎么着也要找一些在长安城中名声卓著的才子来写吧?唔……至少得一万贯钱!”
“啥?一万贯?”
武三忠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样,跳了起来,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要一万贯,门儿都没有!我在泉州积攒那些家当,都被我儿良驹败得差不多了。现如今到任岭南道安抚使才多久?哪来得那么多银子?”
梁波心说,你个老东西,就死抠吧,跟你那死鬼儿子一个德行!
不过没银子,上哪儿雇人代笔来跟崔二郎打口水战?
他为难道:“大…大人,这没银子,真办不成这事儿啊!?”
“那……”武三忠皱紧了眉头,最终咬了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心痛道:“本安抚使最多给你一千贯!”
“一千贯根本不够啊……”
“那老子不管!”武三忠气道:“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就得负责,不足的九千贯,你给本官补上。”
我补你姥姥!
梁波险些没气得张口骂娘。
不过,形势比人强,谁让武三忠是他主子?梁波只得强咽心中的不甘,忍气吞声道:“卑职尽力而为。”
随后领了武三忠的手令,梁波从安抚使府的帐房领了一千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