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子瑞也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份公文,道:“这是武安抚使让本官代行州事的公文,冯刺史要不要也看一看?”
“好,好,好!”
噗~~
冯朴连叫了三声好后,气血翻涌,猛地喷出了一口血。
现在他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梁波和张子瑞早有勾结,自己和崔耕的那些小动作,在他们的眼里,就跟跳梁小丑差不多!
老冯朴把头顶的乌纱缓缓摘下,脸色惨白,涩声道:“想不到老夫终日打雁,今天却让雁啄了眼。张大人,是你棋高一着,老夫认输。不过,你能不能让我输个明白?”
张子瑞脸上眉飞色舞,顺手就拉了把椅子坐下,志得意满道:“没问题,冯朴你想知道什么?”
“你在泉州毫无根基,单凭一个别驾的名头,怎么能做那么多事?”
张子瑞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名单,得意洋洋道:“那是因为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冯老头,你想护着崔二郎,其他人却不想跟武安抚使为敌。例如司功魏无咎,便是本官派去告密的。”
“原来是我错算了人心……”冯朴长叹一声,继续道:“不过,老夫倒是要提醒你一句,这些卑鄙小人能背叛我,也就能背叛你!”
张子瑞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哈哈大笑,道:“这时候你还想着挑拨离间?还是省省吧!”
冯朴把乌纱帽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正色道:“老复言尽于此,张大人慎思之。”
虽然他最后表现的从容不迫,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这方大势已去。
不管再难,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林知祥和张元昌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道:“梁都尉,张大人,我等也认输。多余的话老夫也不说了,不知要花费多少钱财,你们才肯把这件事遮掩过去?每人十万贯够不够?”
这已经相当不少了。
武良驹凭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耍无赖,一年也不过勒索两家各一两万贯。
泉州刺史衙门,一年从刺桐港截留的税收,不过是十万贯。
崔耕费了那么大力气,又是开聚丰隆银号,又是弄木兰春酒坊,家产也没有十万贯。
再举个不大恰当的例子,林知祥想要武良驹的命,两万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