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是为董姐姐而来的喽?”杜如荷急急的出口说道,眼睛时的颖问顿时又繁生开来。“哪,韩公子有什么指教,可以让嫣芷姐姐留下来呀?我真的不舍得她离开啊。”
“小丫头片子,就你急。人家韩公子还没说呢,你就问了,人家怎么理你啊。”杜如姻摆出一副经事老成持重的样子插言道,仓促的语气似是还没有呼吸匀均一样。
杜如荷愤怒地盯了一眼杜如姻恨恨地说,“好,我闭嘴了。韩公子,你有什么高招尽管使出来,只要嫣芷姐姐能留不来就行。”当时,杜如荷说这话的心里氅屈自是不言而喻的。
“好了,你们都别争了。如此说来什么事都拖到我的身上了,我更应该尽快离开你们啦,免得又要生出什么祸端来,嫣芷再难以招架了。”董嫣芷一时闷悄不乐的推说道,生怕自己延迟离开又会生出可恶的祸端来。
这时,一旁看得心急火燎的韩公子又岔开话题说道。“董姑娘,依韩某看来,你如此草率离开杜府孤身南归恐怕多有不妥吧。韩某还是劝董小姐先留杜府切莫南归,否则,到那时非但找不到你爷爷和李秋生,只怕连你自己也真正成了孤家寡人,势必让自己寸步难行。”说着,韩公子疑目看上不言不语的董嫣芷,似是在等待她心里吐出的答案一样。
过了一会儿,董嫣芷才望着韩公子缓缓说。“多谢韩公子的担心和提醒,我董嫣芷就是客死他乡也得趁早离开这里啊。不然我若失了他们俩人,只怕我此生的心里都难以安祥了。”
韩公子一时急切说,“董姑娘,你先另这样自责。眼下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这纷乱的社会。势大者可以只手遮天,势弱者只能兔死狐悲各不相安生。”说着,哎的一声趁又摆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
霎时,董嫣芷大惑不解的说道。“韩公子身在朝堂之上,也这般抵毁当下朝气吗?这可是今日最新鲜的事啊。”
如此一来,韩公子急得莫名的挥挥手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想说当下世道混乱,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远涉千里孤身一人啊。若是半道之上有什么不测的事情发生,你又该如何应对啊。总不能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吧,那这样做又有何意义呢?”
董嫣芷却不予反驳的说道,“韩公子,你虽然设想周全,但是也未必过于小心谨慎了。如果说人是生死有命的定数,那么再多的担心也是毫无意义的。只会策缚自己,放不开手脚做事。”
韩公子还想要继续说什么,但是董嫣芷又出言阻止着说。“多谢韩公子对嫣芷的关心,但是嫣芷去意已诀,多说无益,请你别再阻止我了。”
“哎,也罢,我不提就是了。”韩公子一时看着董嫣芷诀绝的表情说道,自己却一无所获的座回了原来的位子上。
后堂中,柳夫人的卧房内,夜色弥漫了烛火的红光,还剩下一些淡淡的郁郁寡欢。
柳夫人失神地座在房内的圆桌旁,她好像也是久睡不熟的样子才起来挑灯夜坐,倚向窗外的一色幽天。脑中飞速急转着她记忆里所有的一切片段,关于她的,关于杜府的,更是关于千里相投而来董嫣芷的,一幕幕,一点点,都宛如被人刀绞的心痛一样,支离破碎。
她忽然惊警地打了一个冷战,抬目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急急地披衣开门而出。在引路丫环的带领下,穿廓过壁,直往董嫣芷住处的小院而来。
入得小院,映入眼前的是一片漆黑之中带着一点幽光的冷凉。
柳夫人在小院前驻足了片刻,直接就往那还带着一点幽光的秀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