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食指抵在他唇瓣上,轻“嘘——”一声,道:“这话我不喜欢听,说些我喜欢听的,我就轻一点,不弄疼你。”
沈眠看了他片刻,却愤然撇过脸,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话说。”
男人微微颔首,好似早料到如此,脸上显出些淡漠的笑意来,“我很高兴,你给我教训你的理由。”
沈眠道:“你们霍家人果然行事作风都是一样的,霍天说会保护我,可是却那样对我,你比他更坏,每回见到你都没好事!这世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我最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他这话委实有些伤到了霍谦,男人沉默片刻,才问道:“你最讨厌我,那你最喜欢谁,沈明丞吗?”
沈眠别开脸去,说:“反正不是你。”
霍谦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扣,脱下最外面的红色大衣,哼笑道:“你懂什么叫喜欢?你和沈明丞的事,你爹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我能理解他对你起心思,倘若换做是我,这么个宝贝疙瘩整天在眼前晃,我也是忍不住的,只是明煊,你未必是喜欢他的,你只是被沈明丞的花言巧语哄骗了去,那人惯会这些把戏,你这样单纯的孩子,自然很容易上当。”
沈眠已经如同受了惊吓一般,道:“你骗我,我爹怎么会知道……”
霍谦轻嗤一声,道:“你爹又不是老糊涂,沈明丞对你的情意并不曾遮掩,我能瞧得出,他自然也能瞧得出,沈明丞或许是精明,可他回国的时日太短,根基尚浅,与你爹博弈,到底还差些火候。”
“这件事你爹之所以能占上风,还是因为他够狠。倘若易地而处,我恐怕是舍不得卖儿子的。”
沈眠想,沈啸威不是够狠,他是被戴了多年绿帽子,恨不得这个野种死了才好。
沈啸威没把他的身世告诉霍谦,应该是为了卖一个好价钱,毕竟一个不要了,又不能杀死的野种,和一个和亲兄长苟合的逆子,到底还是第二个更好卖,也不会让人起疑心,而且,把他跟沈明丞的那些丑事告诉霍谦,还能激怒霍谦,让他到海城的日子不会好过。
霍谦转眼已把他外面的衣裳褪去,里面是一条红色长裙,两只雪白的手臂玉藕似的夺目,他的脚腕给扣着铁索,越显精致纤细。
这孩子通身上下,都精致已极,叫人想要小心珍藏,舍不得碰坏一点点。
霍谦哑声道:“身上的痕迹都淡下去了,霍天这几天舍得没碰你?”
沈眠抓紧男人的衣袖,摇了摇头,说:“他那次伤了我,就,就没敢碰我了。”
霍谦微微一怔,问:“只一次?”
“什么一次两次,我听不懂。”
“不懂就算了,”霍谦俯下身在他唇角轻吻,眉眼柔和了许多,道:“不过,我很开心。”
沈眠哼道:“我才不管你开心不开心,你走开。”
那两只软绵绵的,雪白玉腕抵在胸膛上,对霍谦而言,无异于邀请。
……
男人抚着他紧闭的眼角,低笑道:“这没什么丢脸的,不必觉得害羞。”
竟还说风凉话,如果这不算丢脸,大约世上没有丢脸的事情了,沈眠怒而睁开眼眸,忿忿说道:“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霍谦,你真是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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