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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穿！霍家也不去，你另外寻个小萱去见你母亲！”沈眠从门缝里把衣裙全部扔了出来, 又狠狠合上门。
门外, 佣人们大气不敢喘一下, 谁都知道霍四爷是顶顶脾气差的人, 整个海城也没几个敢惹他的, 这位明小姐瞧着年岁小, 胆量却这样大, 敢当众顶撞四爷, 少不得要受些教训。
几人怯怯抬眸看去，却全都吓了一跳。那位素来脾气暴躁又没耐心的煞神, 竟并未动怒, 眉眼间竟带着笑意, 显出几分包容宠溺来, 更叫人害怕。
霍天摆摆手，道：“都下去吧。”
佣人们连声应“是”，慌忙整理地上的衣裙, 打算拿走，霍天弯腰捡起一条淡蓝色高开衩旗袍, 那是按照沈眠的尺码定做的, 绣着墨菊，清雅又多了几分别致, 从大腿外侧处开衩, 整条长腿都能瞧得清楚, 他心神一动, 拿着那条旗袍进了门，落锁。
沈眠听见动静，抬眸瞥了他一眼，说：“你休想逼我就范，本少爷从来不会受人胁迫。”
霍天轻轻“哦？”了一声，在他身旁坐下，手指抚上旗袍细致精巧的绣花纹络，笑道：“即便我愿意出高价，你也不肯？”
沈眠一愣，说：“当真？有多高？”
霍天道：“你想要多少，爷都满足你，我也犯不着拿这事骗你，你只需要哄我母亲开心，让她喜欢你就行了，如何？这笔买卖你不亏吧。”
沈眠想了想，仍是摇头，道：“虽谈不上亏，可风险总是有的，若是碰上你三哥，他非扒了我的皮，我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不敢冒这个险。”
“便是你肯冒险，我也不肯，”霍天抬手把人抱在自己腿上，拿着旗袍在他身上比量，说：“那天我会把三哥引去城外，等他忙完，你已经回来了，我若是百般推辞，叫我母亲起了疑心，回头你的处境更危险。”
沈眠也知道霍家老太太的威名，听闻最是精明、有谋算的一位人物，只好点点头。
“可这衣服……”
霍天笑问：“这衣服怎么了？你在夜影不是连女人的脂粉都往脸上抹，这会知道害羞了？”
沈眠道：“这又不同，这衣服太露了，喉结都遮不住，以你母亲的眼力，定能瞧出来我身份有异。”
霍天道：“这不是让你穿出门去的，只穿给我瞧瞧，我先给你指点指点，以免你去我母亲跟前露了馅。”
沈眠更不愿了，道：“我的妆扮就从没出过差错，就是给你看了，想来也指点不了什么。”
霍天被他澄澈的眸子望着，竟为自己的色心生出几分羞惭来，他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就当做排练，你这张脸不会叫人起疑，可行为举止到底不如女子温婉，练练步子也好。”
沈眠道：“那你出去，我再换。”
“我替你换。”男人嗓音有些低哑。
沈眠故作推辞，说：“这样会不会有些奇怪？”
“不怪，我们都是男人，又是很要好的朋友，难道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沈眠哼道：“你占的便宜还少吗？上回我睡着了，是不是你偷亲的我？”